“怎麼可能,我的得力愛徒,竟然也被殺了。”
混合領域內,紅院真人怒瞪雙眼,難以置信。
本以爲他這次帶隊前來屠殺太乙門,用的是牛刀殺雞,輕輕鬆鬆。
沒想到纔沒多久,除了自己以外。
全都死了。
“臭小子,我徒弟死了,我要你陪葬。”
紅院真人收起了小視劉厚之心。
黑天道人等正陽派道人之死,絕對是眼前的劉厚小兒策劃的。
他們在踏入太乙門的一瞬間,就已經落入了劉厚小兒的奸計中。
紅院真人決定。
自己一定要殺了這該死的東西,然後殺了太乙門所有的生物。
不要說人。
蛇蟲鼠蟻,都一隻不留。
憤怒之下,紅院真人還是有理智的。
這太乙門太古怪了,明面上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帶來的弟子對抗。
甚至不要說對抗了,連有效的抵抗,都不應該做的到。
可事實是,太乙門的人竟然贏了。
自己帶來的弟子,全死光了。
而紅院真人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弟子死了就死了,太乙門的熱,卻竟然毫髮無損的贏了。
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毫髮無損。
沒有任何弟子死亡。
紅顏真人既不能接受,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他怒視劉厚。
太乙門的弟子如此古怪的原因,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搞的鬼。
劉厚,作爲太乙門的掌門,怕是就這古怪的源泉。
速戰速決,殺了他,以免後患。
“乾坤無極,焚天火雨。”
他沒有犯自己弟子的錯誤,一出手,就拿出了一個鈴鐺。
這鈴鐺古樸,通體黃銅色。
乍一拿出來,就散發出了驚人的氣息。
鈴鐺,正是紅院真人的本命法寶。
這鈴鐺,很有來歷。
名爲焚天鈴。
威力強大。
是除了正陽派的掌門外,正陽派第二厲害的法器。
也是正陽派的煉器大師的得意之作。
一看到紅院真人拿出了本命法寶,劉厚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現在靈氣匱乏,不像古時,本命法寶很難得到。
由於太過罕見,所以基本上法師以上的道人,纔會尋找合適的本命法寶來煉製。
這方面,還得是十大道門之一的正陽派,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正陽派的道法爲火屬性道法,造器物也很拿手。
要知道普通鍊師,是根本沒有得到本命法寶的機會的。
而三等鍊師的黑天道人,卻被賜予本命法寶黑天旗。
這黑天旗,就是他師傅心狠手辣,殺了好幾個門派,用那些從小道門手中搶來的法寶,找正陽派中的一位煉器大師換來的。
他爲了自己心愛的徒兒,也是盡心盡力了。
可惜,黑天道人,卻死了。
一想到這,紅院真人就氣怒攻心。
他恨。
若是自己再多逼自己徒兒一把,讓徒兒努力把黑天旗煉製成本命法寶。
自己徒兒,怎麼可能會慘死在倪悅菲那小娘皮手中。
只見紅院真人的道火,瘋狂地灌入焚天鈴當中。
焚天鈴的散發出來的氣勢,更加的恐怖了。
“叮鈴鈴。”
隨着紅院真人,輕輕一搖鈴鐺。
鈴鐺發出了一長串清脆的響聲。
緊接着本來充滿戾氣的猩紅天空,猛的一變。
無數火雨,從天而降,震撼整個畫夢之術的天地。
“臥槽,這就是一等法師使用法寶的實力嗎?
咋這麼恐怖?”
劉厚雖然已經有了最大的心理準備,但仍舊被嚇了一大跳。
自己還是有些小瞧一等法師了。
那火雨,焚燒天際,彷彿能將天空點燃。
周圍的一切,碰到火雨,就被焚燒殆盡。
那火雨,勢不可擋。
更不敢沾染。
劉厚預計,自己若是沾染了一丁點火雨,怕是也會被燒爲焦炭。
“去死。”
紅院真人操控着火雨,朝着畫夢空間中的劉厚四人攻來。
“主人小心。”
小黑小白聯手,用妖氣撐起一片妖域結界,拼死阻擋着這漫天的火。
而另一邊,女子雕像前輩卻不太樂觀。
金木水火土。
道術籠統的歸位五個屬性。
女子雕像前輩,是水屬性的變種,冰的屬性。
按理說,水可破火,但火卻可破冰。
屬性相剋。
所以當女子雕像前輩想用鬼蜮結界擋住天火的時候。
卻被天火焚燒掉了鬼蜮,險些自己都燒成渣渣了。
“女子雕像前輩小心。”
劉厚見勢不妙,連忙跳出小黑小白撐出的妖域,連忙跑過去將女子雕像前輩,一把撈在手中,夾在腋下。
也不管那女子雕像傳過來的抗拒和不滿情緒。
“女子雕像前輩,請恕我對您不敬。”
劉厚苦笑着,急促地道。
女子雕像還是很不滿的抗議,告訴劉厚,男女授受不親。
劉厚一頭黑線。
你奶奶的男女授受不親。
你特喵的,只是一種雕像啊。
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到處都很堅硬。
誰會對着你發情啊。
劉厚也不管女子雕像的抗議,抱着女子雕像,躲避着漫天火雨。
火雨彷彿有眼睛,自從劉厚自個兒跳出來後,就追着他落下。
劉厚逃得沒頭蒼蠅似的。
不管他往哪裏逃,總有一縷火光,猶如附骨之蛆,不斷焚燒過來。
幸好劉厚身法靈活。
每每遇到危機時刻,就摸出大量的錦符,去攻擊空中的焚天真火。
這才僥倖一次次逃脫。
紅院真人看在眼裏,哈哈大笑道:“爾等不過如此而已。
看來我實在是謹慎小心過頭了。”
他看劉厚躲避的那麼狼狽,覺得劉厚等人也不過如此。
連自己的第一道焚天真火都沒法抵抗。
心中頓時大定。
“逃。
我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接我第二道真火。”
緊接着,紅院道人又搖了搖手中的焚天鈴。
第二道焚天道火,被他焚釋放了出來。
這次的火雨數量,增加了兩倍不止,火焰的熱量也高了許多。
炙熱的溫度,明亮的火焰,將畫夢之術形成的混合領域,也燒得搖搖欲墜。
彷彿根基都不穩了似的,隨時都會崩潰。
“不行,再也不能再讓他這樣燒下去。”
劉厚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
自己的判斷有誤。
紅院真人這傢伙不講武德,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兇悍的本命法寶。
那焚天真火,直接快要將混合領域都要燒沒了。
小黑小白也抵抗得很痛苦。
自己的情況更是糟糕,女子雕像前輩,估計是沒啥用了。
不死在紅院真人的火雨中,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借它的力量,那是想都別想。
除非,有別的辦法,能夠搞定那焚天鈴。
再集合所有人手,集中攻擊紅院真人。
但是,紅院真人身旁的火雨最強大,根本就沒辦法靠近。
自己,該怎麼辦?
時間不多了,再任由紅院真人亂放火雨。
他也快要扛不住了。
劉厚思維飛快地轉動着,突然心中一動,想出了個辦法來。
他將夾在腋下的女子雕像前輩,往地上一放。
開口道:“前輩,你自己躲一下。
我要去阻止紅院道人四處亂放火。”
這次輪到女子雕像前輩一頭黑線,滿臉懵逼了。
擡頭望着劉厚,眼神真誠。
彷彿在說,你特麼你自己聽聽,你究竟在說啥?
你讓我一個不能動的石頭雕像,自己去躲那漫天的火雨。
你禮貌嗎?
你的腦子怕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