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陸思安再次來到了安寶他們的院子裏時,卻是看到孟超和雲錦以及安寶三個人,腦袋正湊在一塊兒,不知道在幹什麼。
“唔,好了好了,別烤焦了哦!”
“孟超哥哥,你的燒烤技術真的不好呀!要多練練了!安寶的二舅舅可厲害了哦!”
“是是是,我比不上你的二舅舅咯,安寶所以就不喜歡孟超哥哥了是嗎?”
聽到安寶口口聲聲的都在誇着她的二舅舅,孟超嘴裏酸不溜丟的說了一句。
安寶聞言,側頭看了孟超一眼,有些無奈的道:“孟超哥哥,你好像是在撒嬌哦?”
“哈哈哈!可不是在撒嬌嗎?孟超這分明是在求關注啊!安寶,雖然說孟超的這個手藝不好,但是,他到底也是全力以赴了嘛!”
雲錦在一旁冷不丁的開口,憋着笑,一副想要爲孟超說話的樣子。
孟超翻了個白眼,看了看雲錦手裏頭黑漆漆的東西,哼了哼道:“就你這個手藝還好意思說我?好歹安寶還對我有那麼點兒寄託,你看看安寶盯着你過嗎?”
“……”
人艱不拆!!!
陸思安聽着三個人的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孟超他們聽到了聲音,連忙回頭,就看到了陸思安手裏頭不知道拿着什麼,已經站在了院子裏,不知看了多久。
“誒?你什麼時候來的啊?快坐快坐,我們這兒在燒烤呢!馬上就好,哦對了,你吃了嗎?要不來一點?”
孟超一邊熱情的歡迎着陸思安,一邊將手裏頭的烤串遞給了陸思安。
只是那烤串雖然沒有云錦手裏的那團焦黑,但……顯然看着也並不是賣相很好的樣子。
安寶拉住了孟超的胳膊,很認真的搖頭道:“孟超哥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哦!”
自己都不想喫的東西,你拿來招呼客人?
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孟超咳嗽了兩聲,訕訕的將手給收了回來。
他也沒辦法啊,這不是反正陸思安都已經幫着他們看着朝廷動向了,所以他們也沒事兒可做,就自己在這兒燒烤起來了。
卻是沒想到,三個人好像沒有一個人有這個天賦……
陸思安看了看安寶,笑問道:“想喫燒烤啊?”
“嗯啊!不過……”
安寶點了點小腦袋,然後萬分悵然的嘆息了一聲,還連帶着幽怨的看了孟超和雲錦一眼,一副他們不爭氣的樣子。
陸思安見狀,將手裏頭的東西放在了椅子上,一邊走過來,一邊撩起了衣袖道:“我來吧。”
“你?你可以嗎?你不是大將軍嗎?”雲錦下意識的問道,一副並不相信的樣子。
陸思安輕輕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是坐在了他們的邊上,拿起了邊上串好了的烤肉等,慢條斯理的開始刷油。
衆人看陸思安的動作十分的嫺熟,到底也是放心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香噴噴的,帶着十足的肉香味的烤肉串就直接出現在了安寶的手裏。
安寶看着手裏頭握着的金黃酥脆的烤肉,眼睛不由得就瞪大了起來。
咬了一口。
“咔擦”一聲,那酥脆的外皮包裹着鮮嫩多汁的肉,險些要把安寶的舌頭給饞飛了去“哇哦!吼吼喫!!!”
安寶忍不住的一邊嚼着,一邊朝着陸思安豎起了大拇指!
那亮晶晶的眼神,就像是喫着什麼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陸思安見狀,笑着道:“慢點,還有。”
孟超和雲錦聞言,連忙一起坐在了邊上,望眼欲穿的看着陸思安道:“沒想到啊,陸將軍,你還真的有一手啊!”
“是啊是啊,陸將軍可別厚此薄彼!我們也要!”
“都有。”
陸思安十分好脾氣的點了點頭,然後挨個的給他們烤起了肉來。
也得虧他們自己個準備的烤肉串還蠻多,不然還真不夠喫的!
畢竟陸思安的手藝可以說得上是,十分逆天的了!那比他們那兒的攤販烤的還要好,還要正宗!
“我真的沒想到,陸將軍你這烤肉的手藝這麼好啊!如果以後你不當將軍了,完全可以自己去外頭支個攤,絕對能掙錢!”
孟超一臉讚歎的說到,眼神裏也滿是真誠。
“不過是行軍時,學的一些技巧罷了。”
從前他爲了能夠快一點兒的掙到軍功,可以算是拼命了。
經常爲了軍功,率先就去繞後,打探敵情等。
也經常因爲被敵人夾擊而被困於山中。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食物,只能自己去打!
在沒有任何調味料的時候,爲了能夠對自己好點兒,那手藝自然是上漲。
更何況,現在安寶他們給的調料還這麼的充沛。
安寶一邊喫,一邊認真的誇道:“陸哥哥,你真的很棒哦,都和安寶的二舅舅手藝一樣好了呢!唔,其實比二舅舅的手藝還要好,但是安寶不能這麼說,二舅舅知道了會生氣的。”
二舅舅生氣了的話,還是有點兒難哄的呢!
陸思安聞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從安寶說的那些話中,他能夠看得出來安寶有多喜歡自己的舅舅們。
如今,能夠讓安寶把自己和她的那些舅舅們相比,陸思安心裏很是滿足,但還是有些羨慕的道:“安寶對你的家人朋友真好啊。”
“陸哥哥也是安寶的好朋友呀。”
安寶看着陸思安,眼裏滿是認真和誠摯。
陸思安微微愣了愣,隨即眉眼彎彎。
心裏缺失的某一塊,好似被瞬間填滿了!
“哦,對了,你這麼晚來,是有什麼消息了嗎?我聽說今天那三皇子爲了拋去自己的責任,可帶頭把這個罪名給甩到了那島津裕紀等人的身上了啊。”
孟超忍不住的搖搖頭,嘖了幾下。
昨天的事情,安寶也已經告訴給他們了。
那個皇孫的乖張與狠厲,他們也已經知曉。
本來還以爲那陸思安是礙於情面沒有爲難。
卻沒想到,不過是隻言片語的,就讓三皇子把這個皇孫當做了替死鬼!
不得不說的是!
這個三皇子也是夠狠的了!
不僅僅忍心對皇孫下手,甚至還能利用皇孫的死,來衆人對他也產生同情之心。
要知道,原本那些對自己家人在三皇子府出事的大臣們,本是要怪罪三皇子的。
可是現在呢?
三皇子自己都是受害者了,那還能怪罪什麼嗎?
而且三皇子膝下也就那麼一個兒子,人家死了兒子的都沒怎麼的,他們怎麼好意思跑去罵三皇子啊?
陸思安聞言,輕笑一聲道:“皇家之人,哪一個是心慈手軟的?不過是看你有沒有利用價值罷了。”
那個皇孫其實也是挺慘的,出身不過是爲了鞏固三皇子的權利而已,如今死,也不過是三皇子想要給自己普清道路罷了。
固然陸思安是有些許的威脅和慫恿,可如果那三皇子真的是心疼兒子,怕是根本不會殺了皇孫的。
一切不過是,貪婪心作怪。
陸思安沒有再提起那三皇子,直接指着那椅子上,他剛剛來時,隨手放着的東西道:“這個是你們想要找的東西,就是那些人百年前降臨時的畫面。”
“聽聞當時畫下記錄的是宮廷的第一畫師,記憶超絕,畫工一流,所以,應該算是十分還原當年的情景了。”
“這兒還有當年史官寫的記錄,結合一下,這幅畫應該無一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