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處理不好,怕是就要與白家有嫌隙了。
白老爺子雖是罵了那白櫻,可到底是白家人,總不可能真的不拉一把。
但是他們如果要上綱上線的,未免會讓白老爺子顏面盡失。
可若是就這麼原諒了白櫻,慕家兄弟幾人又覺得有些憋悶。
就在慕家兄弟幾人決定,寧願不與白家交好,也要教訓一下白櫻的時候,安寶卻是突然的開口了:“安寶沒有生氣呀,談什麼原諒呢?而且,白櫻姐姐又不是罵安寶蠢貨,她罵的是舅舅們呀,該和舅舅們道歉的。”
“噗。”白衍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白老爺子聽的這話,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然後衝着那白櫻喝道:“聽到沒?還不快給慕家叔叔們道歉?”
“慕家叔叔請原諒白櫻。”
白櫻一聽,連忙就衝着慕家兄弟鞠了一躬。
這對慕家兄弟道歉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畢竟慕家兄弟的年紀比白櫻大得多,也算是長輩,就算是讓白櫻對他們道歉,也是小輩該做的,倒也不覺得那麼丟臉。
而安寶的話也算是把這個事情從兩家人的事情,下降到了長輩與晚輩之間胡鬧的小事兒,也算是全了雙方的臉面。
“好了,你回去吧,家裏那些你請來的客人,你自己招待吧,你大哥與我去慕家玩玩。”
白老爺子看了白櫻一眼,隨口吩咐了一聲,白櫻連忙點頭應了下來,隨即落荒而逃。
安寶在看到白衍生後,就已經蹦蹦跳跳的上前拉住了白衍生的手,把他往慕家裏拉:“小徒弟你來的正好,舅舅們今天弄了好多好喫的哦,爲師帶你去見見世面哦。”
“哦?該不是安寶師父你自己饞了吧?”白衍生忍笑,一怔見血的道。
“啊?纔不是!安寶是師父,師父怎麼會饞呢?安寶師父是帶你見世面,懂嗎?世面哦!”
安寶的小臉紅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嚴肅了起來,挺直了背,一臉認真的教訓着白衍生。
白衍生連忙笑了起來,然後學着古人的樣子,衝着安寶作揖道:“是是是!徒兒明白了,請師父帶路。”
邊上的人看着安寶和白衍生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本來有些尷尬的氛圍也是在他們的插科打諢之中化解。
“白老爺子我扶着你。”慕雲殤笑呵呵的上前扶住了白老爺子,將人往裏頭帶。
“好好好,這孫子外向啊,有了師父連爺爺都不管了。”
“害,都是孩子,喜歡在一塊兒玩正常,我們陪您。”
“哈哈哈,好好好……”
……
慕家今天熱鬧極了,到處都佈置的十分的喜慶。
而今日在慕家的賓客,可以說也是各行各業的精英臉面一般的存在。
當然,這種私人宴會,自然很嚴格,不會讓任何狗仔進來。
但如果有狗仔能夠混進,怕是業績直接一個達標。
安寶拉着白衍生在自助裏頭穿來穿去,一邊走,一邊介紹,一邊喫喫喝喝。
“小徒弟你喫這個三文魚呀,超級好喫呀。”
“小鳳鳳你爲什麼會喫烤乳鴿呀?你這不是同類相殘嗎?”
“哇哦,這麼大的一個蛋糕!上面的人是安寶嗎?”
安寶嘰嘰喳喳的,明明穿着那華麗的禮服,但此時卻不像公主,反而像是那森林裏的精靈一樣。
白衍生跟在安寶的身邊,笑意盈盈。
少年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舉止投足之間,卻好似那矜貴的古代貴公子。
小鳳鳳一邊啃着烤乳鴿,一邊翻着白眼,但也寸步不離的跟着安寶,氣勢拽拽得,一副難以馴服的烈馬。
“師父,你真的不生氣嗎?”白衍生衝着安寶很認真的問道。
“生氣?生什麼氣啊?”安寶回頭好奇的問道。
“就是白櫻剛剛很無禮的對你,不是嗎?”
“唔,沒事呀,師父說了,衆生皆有因果,今日犯下口業,來日必有報應,安寶不需要生氣,會有天道懲罰她的呢。”
安寶隨口解釋着,並沒有任何牽強的樣子。
白衍生看着安寶良久,眼神微微柔和了幾分,笑道:“嗯,安寶師父說的是,徒兒謹記。”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男子突然走到了安寶的跟前,有些侷促的看着安寶道:“安,安寶你好啊。”
“誒?是金洋叔叔呀?你好哦。”安寶擡頭看向了跟前站着的男人,衝着他甜甜的笑了一下,奶聲奶氣的打了個招呼。
“你好你好,誒?你,你知道我?”金洋後知後覺的看着安寶,一臉驚訝的問道。
“嗯啊,剛剛在門口,金洋叔叔不是介紹過了嗎?安寶記着吶。”
安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意盈盈的答應了一聲。
金洋有些震驚。
今日來的人可不少啊,而且大部分的人都與安寶並不認識,安寶就靠着剛剛在外頭迎賓的時候說了一嘴,就,記住他的名字了?
這也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了一些啊!
大概是看出了金洋的好奇與驚訝,安寶解釋着道:“安寶打小就記性好,超級厲害的哦。”
白衍生聽得安寶的話,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安寶在自得。
畢竟……
小小年紀就能把道法修到這個地步,而且,那些安寶需要讓他背的書,安寶顯然自己也會,否則如何考他?
金洋驚奇的點點頭,好像是有get到了安寶的一個發光點呢!
安寶見金洋傻乎乎的點頭,好奇的問道:“那叔叔找安寶有事嗎?”
金洋一聽,頓時就有些高興的點了點頭道:“是是是,我我是你的粉絲,我的女兒也是你的粉絲,我的妻子也是你的粉絲,我們全家都是你的粉絲,所以,所以我們可不可以合照一個?再給我籤個名?”
“啊咧?”
安寶愣住了。
她雖然火了很久,可是還真沒有人來找過她要簽名耶?
“好噠!!!”
安寶很快樂的點了點小腦袋,然後就讓小鳳鳳接過了那金洋自帶的拍立得,拍了一張合照。
拍了合照後,金洋喜滋滋的從自己的胸|前取下了鋼筆遞給安寶道:“用這個籤就好啦,哦,對了,能不能寫個祝福啊?”
“行呀行呀,寫什麼?”
金洋頓了頓,眼神閃過了幾絲傷感,半晌才哽咽的道:“祝小靈靈的病早日痊癒。”
“誒?”
安寶愣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看了一下金洋的面相,皺着眉頭道:“可是叔叔,你女兒早已經沒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