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着王老太靈體的罐罐此時已經處於了暴怒狀態,整個小罐子拼命的搖晃了起來!
陳愛國聽得王老太的聲音後,頓時嚇得整個靈體瑟瑟發抖了起來,驚恐的問道:“她,她怎麼在?她都聽見了?”
“我踏馬的在這怎麼了?你自己做了虧心事還不想讓我知道?我c你,瑪德,狗比玩意兒你!”
王老太大概此時的恨意太強大,那個小罐罐竟然都關不住王老太了!
“砰”的一聲,那小罐罐一下就被炸開,下一瞬,王老太的身影已經從那個小罐罐裏頭衝了出來,直接撲向了那祥娃子的身子。
但好在王老太還是有一點兒理智在的,直接伸手把陳愛國的靈體從祥娃子的身體裏給拽了出來!
陳愛國嚇得“嗷嗷”直叫,扒拉着祥娃子的胳膊根本不想要離開祥娃子的身體。
“大師,大師救命啊!你讓我說實話我都把實話說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陳愛國連忙衝着邊上的安寶求救了起來。
安寶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陳愛國,又看了看此時憤怒的王老太,很認真的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件事是你引起的因,自然要承受這果,安寶幫不上哦。”
當然……
重點是現在的那個王老太太看起來太恐怖了!安寶有些怕怕哦。
而且,現在王老太的戾氣若是不讓她釋放,等等怕是也不好安撫。
這氣啊,該撒就得撒,不管是人還是鬼,如果有氣憋着,都容易抑鬱的哦。
“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你害了我一輩子啊!!”
“我本該在城裏成爲受人敬仰的教授或者老師,我本該有一個更好的丈夫,我本該……”
“可都是你啊!你因爲你的一己之私,害了我一輩子啊!!嗚嗚嗚!我咬死你!!”
如果不是靈體沒有眼淚的話,此時的王老太怕是眼淚都能淹死那個陳愛國了。
在那個年代,被下鄉了的知青,好不容易能夠得到一個回城的機會,那是真的難得的事情。
王老太恨也是應該的。
陳愛國不僅玷污了王老太的清白,還把她困在了這個方寸之地!
既是自私,也是罪孽。
王老太下手可不輕,再加上王老太也算是個兇靈了,那個陳愛國哪裏能夠敵得過王老太?
只是這一會兒的時間,被王老太又抓又咬,奄奄一息的癱在地上,不住的求饒,認錯。
“我錯了,我錯了老婆子,我只是因爲愛你啊,打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稀罕你啊,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這麼幹的啊,我……”
“你,你就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原諒我吧!求求你了別打了啊。”
“稀罕我?我c你大爺的稀罕我!你稀罕我還還害我!你踏馬……”
王老太說着又想要動手,卻被安寶給攔住了。
安寶看着王老太,又看了看地上的陳愛國,道:“老奶奶,不能再打了哦,再打就要打死了,安寶不好交代的呀。”
畢竟陳愛國是安寶從底下帶回來的,這還得送回去交差的。
如果陳愛國真的被打得魂飛魄散了,這她往後再想要去底下活動,可就不方便了。
那王老太聽得安寶的話,還是很氣憤的問道:“可是他害了我一輩子,難道就讓他這麼兒孫滿堂的安老後,還安然無虞的轉世投胎?”
畢竟在王老太臨死前都不知道她的痛苦都是因爲陳愛國偷偷做的手腳,給他生兒育女不說,還給他一個體面的後事!
如今,想到這,王老太就牙癢癢。
安寶搖搖頭,解釋着道:“這個老奶奶你不要擔心哦,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絕對不是隨口說說而已的哦。”
“像是這個老爺爺幹了壞事,那在生死簿上都是有印記噠,不會讓他好過的哦,像他這種不顧你的意願而與你發生了男女之事,會下第八層油鍋地獄哦。”
安寶的小臉上滿是認真,但話中的意思卻讓慕雲邇有些黑了臉。
那安寶的師父到底給小奶娃教了什麼?這麼小就知道那……那個什麼男女之事。
陳愛國聽得要下油鍋地獄,嚇得不輕,大喊大叫着想要逃,可安寶卻也懶得多廢話,直接手一抓,就將其一丟,道:“不能逃哦,該是你承受的就該你承受,跑不得,躲不得。”
一切也是塵埃落定,可是王老太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是坐在地上,哭得厲害。
安寶被王老太的哭聲給吵得沒辦法,這鬼哭可真的不那麼好聽。
但是安寶也不是那種會安慰人的,想了想,就乾脆將李翠花也給放出了小罐罐,然後指着王老太道:“李奶奶,你要不去哄哄她?”
李翠花雖然與王老太纔打過,但到底也是因爲誤會,此時看到王老太這般,心裏也不好受。
畢竟,這一切都是陳愛國的錯,王老太難過也是正常。
他們好歹也是幾十年的姐妹情了,如果不是因爲誤會,也不至於如此。
“好了,哭什麼哭?下輩子咱投個好胎就是了,這輩子你死都死了,說那些什麼回城信的也都是虛的。”
到底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李翠花對着王老太好一頓的安慰,才終於讓王老太好受了許多。
等王老太終於心情平復下來後,才終於忍不住的衝着李翠花和鄧懷等人道歉。
“道歉倒也不必了,你趕緊把你擺的那個邪門東西給撤了就是。”
王老太自然沒有不聽的,連連點頭。
很快,事情就解決了,不管鄧家還是陳家的墳都終於乾淨了起來。
安寶也是順口又指點了他們兩家幾句,讓他們弄點兒擺件兒,將風水改的更加完美了一些。
王老太和李翠花也將會重新回到底下,該輪迴輪迴,該怎樣怎樣。
只是,在王老太即將離開之前,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對安寶說道:“小天師,其實,這件事我本來也沒有那麼大的戾氣,也沒想要對付鄧家的,也是當時我遇到了一個男人,是那個男人慫恿我這麼幹的,就是那個陣法,也是他教我布的。”
安寶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那個人真的是個壞人哦。”
“嗯,我甚至現在怎麼回想他的模樣也想不到了,只記得他的手腕上好像,有一個胎記,像是一朵花,有些像那曼珠沙華,不過不是紅色的,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