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鬼一陣沉默。
內心中稍微衡量了一下對主人而言,被美女抱住比較有用,還是被自己這三隻鬼抱住比較有說服力。
一想之下,不言而喻,三鬼同時露出了苦瓜臉來。
奶奶的,要說不清了。
五分鐘後……
長舌鬼,拔頭鬼和脹氣鬼排排跪在了客廳中。
劉厚瞭解完情況後,痛罵了它們一番。
“這三隻鬼,是您養的?”
當王啓佳知道了三鬼是劉厚養的之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陣無語。
“機緣巧合,就養了它們。”
劉厚有瞪向三鬼,怒道:“叫你們在家裏安分一點,不要到處亂竄,現在好吧,長本事了。還跑去偷看人家女孩換衣服。
你們可真給我長臉啊。”
三隻鬼欲哭無淚,辯解道:“主人啊,我們確實是不小心嚇到了她。當這女娃要什麼沒什麼,還沒對街上那個拿着剪刀,嘴巴性感到裂到耳朵的姑娘性感。
我們犯得着偷看她嗎。”
王啓佳氣得跺腳:“好哇,你們偷看了我,還嫌棄我身材不好。
我怎麼說以前也算是班花。”
說着又抄起驅邪符就要好好招待它們。
三隻鬼嚇得連忙逃到了劉厚身後。
“好了好了。”
劉厚攔住了王啓佳,他可不能讓她真的把自己家的三隻鬼給滅了。
平時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還指望着它們嚇唬小偷防盜呢。
取消了三隻鬼一個月的可樂份額,還拔掉了電視插座,不准它們看電視。
“主人,不要啊。”
這極爲嚴厲的懲罰,讓三隻鬼全都垂頭喪氣,對着牆壁哀嘆。
劉厚懶得理會它們。
轉而對王啓佳說:“你準備好了嗎,我們今天連夜動身。”
王啓佳聽懂了劉厚的意思,渾身一顫,怕怕地說:“真的要去那座古廟嗎?”
“不錯。”
劉厚點點頭:“你體內的符灰應該在不斷地滋長,究竟長成了啥樣,你恐怕心裏開始有數了吧?
再這樣下去,恐怕,你就回不去了。到時候連人都當不成。”
王啓佳沉默了片刻。
自從被關在寢室後,她確實能感覺得到身體內部在變化。
鬼嬰說她體內的某個東西還沒有熟。
恐怕再過不久,就要熟透了……
到時候,怕是真的就晚了。
女孩用力咬住紅脣,下了決心:“我準備好了,咱們去吧。劉厚先生,我真的能得救嗎?”
“放心,我會盡力救你的。”
劉厚吩咐三鬼好好看家,帶着王啓佳出了門。
開着自己那輛越野車,在王啓佳的帶領下。
朝一年多前,王啓佳和範虹英曾去過的那個荒廢古鎮疾馳而去。
車上了高速公路,花了幾個小時先到了棉城。
又沿着王啓佳記得的路,彎彎延延,開進了羣山之中。
越是往裏邊開,越是荒蕪,沒有人煙。
這處山幽靜,道路破舊開裂,很不好走。
雖然一年多前是範虹英開的車,但幸好王啓佳的記性不錯,還認識路。
到那座荒村的時候,已經是上夜。
月如彎鉤,朦朦朧朧。
卻蒙着幾分淒厲。
“就是這裏了。”
看着熟悉的村口那牌樓破舊的杏花村三個大字,王啓佳精神一振。
這裏就是範虹英帶她來的荒廢古村,也是詛咒的來源處。
“下車瞅瞅。”
劉厚拉開車門,然後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強的邪氣。”
月色下的古村,吹着淒冷的風。
風中帶着的不是草木濃密之處的負氧離子,而是凜冽的戾氣。
吸上一口,就讓人很不舒服。
王啓佳口中的古村落在眼前這條路的盡頭,暫時還看不到。
不過車已經無法再往前開了,村口牌樓倒下了一多半,把路給蓋住了。
別一半,也搖搖欲墜。
“杏花村……”
劉厚掏出手機看地圖。
地圖上可沒有這個地名。
看來這杏花村早在地圖採集之前,就已經沒了,從地圖上抹去了。
“不太對勁。”
劉厚皺了皺眉頭。
哪怕隔杏花村不近,但他心中卻涌上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警告他,前方,有危險。
凶地莫入。
而且那危險,自己還不一定搞得定。
王啓佳也下了車,呼吸着一年多前曾經呼吸過的空氣,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她略嘆了口氣。
一年前離開杏花村後,她本以爲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來這鬼地方了。
打臉真快。
哪想到還是來了。
“劉先生,事不遲疑,咱們往前走吧。
要去古廟,還要走很長一段路。”
王啓佳裹了裹單薄的外套。
最近天氣溫度竄的很快,但是山裏依舊很涼。
被冷風一吹,她就覺得陰冷。
女孩心裏想着,快去快回,快點搞定比較好。
便往前走了幾步,準備給落戶帶路。
可只是走了幾步而已,她卻察覺到劉厚根本沒有跟上來。
女孩猛地轉過頭,只見劉厚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劉先生,你怎麼不走啊?”
王啓佳嘟着嘴,輕喊了一聲。
這聲叫喚哪怕足夠輕微,但在這寂靜空蕩的夜裏,還是顯得特別突兀。
“不好!”
劉厚打了個激靈,幾個竄步走上前,一把捂住了王啓佳的嘴:“別開腔。”
女孩的眼睛慌亂了幾下,不解的看着劉厚。
這荒山野嶺的,自己叫一聲怎麼了。
又不會驚擾到誰。
上次她和範虹英來的時候,村子就是個真正的荒村,啥都沒有。
劉厚噓了一聲,示意她安靜。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路的盡頭,通往杏花村的方向。
就在這時,陡然間聽到村莊的方向,傳來幾聲吼聲。
那吼聲極爲奇怪。
不像動物,也不像人類。
王啓佳從來沒有聽過類似的聲音。
但這聲音卻像是能滲透進人的靈魂裏,將人類所有的恐懼都爆發出來。
“好可怕。”
王啓佳嚇壞了。
幸好那聲音只吼了一聲,就消失的乾乾淨淨,猶如錯覺般,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但王啓佳卻怕的渾身都在發抖,止都止不住。
好半天,女孩才緩過來。
拼命壓低音量,湊到劉厚耳畔悄聲問:“劉先生,那是什麼聲音?”
“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厚右眼皮抖了幾下。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杏花村中的夜色中,隱藏着大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