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爲了打擊報復白薇,找關係把白薇她媽綁到精神病院去了。”
“那錢是王宇放抽屜裏用來釣魚的。”
“白薇她媽被關精神病院不是巧合……”
“這都是許佩和王宇一手安排的。”
這樣的傳言到了午後,基本就在機關散播開來了。
以前的機關裏有傳言的時候,所有人在講人事非的時候,都是“聽人說”什麼什麼的。
一問聽誰說的呢?
基本上沒人回答得出來。
可是今天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因爲他們都能準備地報出消息來源。
“聽何斌說……”
“何斌中午在食堂……”
“何斌這哈嘛批連自己表哥都吭……”
其實機關好些個人都猜事情的走向大概就是這脈絡。
但是在機關這些年早就活成了人精。
這些事情就算知道,也不會有誰拿出來明說。
萬一自己被坐實了背後議論領導,他在機關可能也就混不下去了。
當然,他們不敢胡說八道還有一個原因。
因爲還有着另外一個版本的說法。
黎元秋和許佩本來就在爭奪話語權。
許佩和王宇的關係鬧得沸沸揚揚的情況下,黎元秋爲了早點把許佩跟王宇一塊解決掉。
特地把那個調度員的母親從老生產基地接過來的。
爲的就是增加許佩的負面情緒,讓她氣急敗壞能幹出點出格的事情來。
因爲有傳言說,當初田朝貴,替他兒子擺平白薇的時候,就是直接找到了生產基地,賠了一筆錢。
就是這個白薇的媽同意合解的。
所以就有了陳菊史在辦公室當中偷錢的橋段。
大家在心裏一琢磨,這一波,陳菊史在一層,王雨和許佩在二層。
最大的boss是黎元秋,他在大氣層。
黎元秋在下午上班的時候,走進許佩的辦公室。
他是爲了王宇處理白薇母親的方式來找許佩的。
許佩在看到黎元秋,其實心裏特別不爽。
因爲她知道,黎元秋這是打狗看主人的意思。
王宇:誰是狗,誰是狗?老子是狗,你是豬,小豬佩騎!
黎元秋把白薇媽弄到基地去,最終不就是要看到這樣的效果?
目的達到了。
黎元秋這是在磨刀,準備對王羽發出最後一擊。
許佩以爲自己是一個灑脫的性格。
沒想到真的面對這一天的時候,還是有點意難平。
“許總……“
黎元秋剛一開口,許佩的臉立馬就黑了,“黎總……“
黎元秋剛撅着屁股,準備着椅子上坐,下去的時候被許佩,冷冰冰的稱呼給打斷。
讓他這一屁股,懸在半空當中猶豫到底是要站起來還是坐下去。
不過經理始終是經理,,終是硬着頭皮坐了下去,那副笑臉裏,商量的成分至少佔到了70%。
像在問許佩,“我可以笑嗎?“
許佩說,“現在外面都在傳,你讓小車隊那個叫何斌的司機四處跟人說是我把白薇她媽關進了精神病院?“
臥草……
黎元秋本來以爲自己要先手開團的。
沒想到許佩先手了。
而且是抓住了唯一一個開團機會。
黎元秋的臉色變得有點陰晴不定。
黎元秋本來臺詞都準備好了,想說自己是個顧全大局的人。
可是看到許佩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時候。
會讓黎元秋,不自覺的想到春節期間在機場,他讓何斌那個蠢逼去給項天來消息的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被王宇和許佩確認過。
他黎元秋背上的黑鍋扔不掉,所以他也沒辦法厚着臉皮把自己撇乾淨。
黎元秋馬咳了一嗓子,商量的口吻跟許佩說,“許總,你看我能不能用一下你桌上的電話。“
許佩頂頂下巴,一副請便的樣子。
黎元秋憋着一肚子的鬼火,一個電話打到了小車隊,“讓你們隊上那個叫何斌的趕緊滾辦公室來,我在許總的辦公室等他!“
黎元秋掛了電話之後,就不再急着說話了。
許佩也黑着臉,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這也是她施壓黎元秋的手段而已。
有的事,許佩可以做,但是沒必要。
就必須得讓黎元秋代勞。
何斌呢?
好久沒有刷到存在感,今天必須狠狠地刷一波。
他喫飯在聊陰謀論。
回到小車隊待令室聊厚黑。
反覆強調白薇那天在機關樓上進了許佩辦公室的事情。
讓許佩和王宇收拾白薇她媽的理由極其充分。
何斌說得有聲有色,小車隊的司機給到的反饋也很積極。
甚至有人不斷地煽動何斌的情緒,鼓勵他,讓他多說一點。
這種情況就像一羣人去圍堵誰。
有幾個被人頂到前面去直面他們圍攻的對象時。
人羣當中總有人在喊,“弄死他狗日的。”
被頂在最前面的那幾個就很上頭的樣子。
他們有種一呼百應的感覺,大喊一句“我將帶頭衝鋒”就上去對別人一頓暴打。
可是警察最後抓人的時候,抓的就只有他們幾個。
他們還有點懵,當時不是有很多人嗎?
許多年後他們才知道,有的人爲了喫大瓜,來煽動這幾個頭腦簡單的把事情搞得更大。
他爽了,你傻逼了。
何斌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他還有理有據地分析,“王宇跟許佩本來就在耍朋友。”
“白薇跑單位鬧成這個樣子。”
“王宇收拾白薇她媽,那是討好許佩。”
“這種事情這麼簡單,你們不會看不明白?”
何斌吸了一口煙,抖着腿,仰頭四十五度,吹出一縷細煙。
有點得意,有點囂張……
其實有老師傅看不下去,好幾次都故意打岔,把話題岔到別的地方去了。
可是呢,何斌又硬生生地話題給拉回到這件事情上。
那幾個性格脾氣都不錯的老師傅最後也只得在心裏嘆口氣:我算是仁至義盡了!
“何斌!”小車隊隊長在門口喊,“黎總讓你去許總的辦公室,他們在等你,你趕緊的!”
鵝鵝鵝……
待令室的鬨堂大笑……
何斌的臉皮子一抽,他好像已經猜到要發生什麼事了。
都到這一步了,何斌還非常好面子地衝他們喊,“笑啥嘛笑?還能把我卵咬了?呵!”
但是仔細看看何斌的臉,不自然的脹紅,還有耳朵也是紅的,一定很燙吧?
尷尬、社死、心虛、害怕的時候,耳朵燙是正常的。
過來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斌斌真是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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