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許佩會有這些奇妙的感受。
他們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正常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有着身體上的接觸。
和王宇前期的鋪墊有關。
也和王宇今天生病有關。
臨門一腳啊,王宇都快病死了,都顯得小心翼翼。
前期大優勢的局,中單殺瘋了,對面老牌隊伍,有着自己的底線與堅持。
就算輸,都不會輸得太難看。
這種局面之下,王宇這個經驗、意識、操作都拉滿的職業選手,有閃現肯定會閃,也不會拿臉探草叢……
更不會送節奏點。
對不起,我是一個鐵分奴!
於是,王宇顯得格外嚴謹。
車到了臨溪府邸門外。
許佩結車費。
王宇就已經下車朝裏走。着重突出一個嫌棄。
許佩給了錢,再看王宇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最少也拉開了二十米。
這是二十米的事嗎?
這是深深地嫌棄。
許佩也發現自己除了工作,真的不太擅長別的事情。
不擅長沒關係,我不服輸啊……
許佩立志要把接下來的事情做好,做漂亮。
王宇出門沒帶手機。
劉銳打了五六個電話。
王宇回過去的時候,他那邊吵死了,“你在哪?”
“快過來!”
“好熱鬧!”
這還是那個在ktv裏裝死的劉銳?
王宇說,“不來了!”
“在發燒!”
“快死了!”
劉銳他急了,“不是吧?”
“莫嘿我!”
“我兒豁?”
王宇聲音沙啞,堅難地說,“你在慌啥?”
“明天是你結婚!”
“我生病了,你急什麼?”
劉銳想想,又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他馬上改口,“那不行,明天早上要一起去接親。”
“老子讓人把你擡都要擡過去!”
王宇哭笑不得。
來了,開始操作了……
王宇說,“剛纔及時去了醫院!”(肯定佩佩的功勞)
“護士說再晚一點,恐怕就沒救了。”(再次肯定佩佩在這一次搶險救災工作當中的突出表現。同時以幽默的方式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事情,不能沉浸在嚴肅與傷感當中。
要輕鬆,要愉悅,要有情趣。)
“護士說晚上要發發汗,只要不受風就沒事了。”(瘋狂給佩佩做表情: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劉銳在電話那頭一臉懵逼,我也沒問你這麼細,你跟我說這麼明白做什麼?
是想讓我照顧你。
然後就聽見電話當中傳來一個女聲,“你嗓子不舒服,別說了?”
這誰啊?劉銳腦子裏一個問號,不過馬上就想通了:是他媽!
王宇這一通電話就是故意當着許佩的面打的。
經過23號這個重要的時間節點之後。
來到第二個節奏點,如果錯過今夜。
下個九星連珠的機會要再等一百年。
明天劉銳的結婚現場,一切都將無從遮掩。
這是在提醒佩佩,許配要趁早。
過了這個充電樁,下個充電樁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啦!
王宇還是像死狗一樣地躺在原本屬於佩佩的坑位上。
然後就看到許佩進了王宇的房間。
王宇在翻高月、小漁姐她們發來的短信。
給高月回了一個字:肝!
相信高月心裏應該踏實了不少。
林瑤也發了短信。
還是不看了吧!
王宇把手機往邊上一扔。
佩佩抱着王宇被子去了她的房間。
上道了,上快車道了,上機場跑道了……
許佩出來就喊,“快來睡!”
王宇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往客衛走,“我要洗澡。”
許佩的臉很黑,“你發着燒洗什麼澡?”
王宇說,“去了醫院,不洗澡怎麼睡?”
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許佩擋住王宇的去路,“去主臥裏洗。”
這個時候,就不用再客氣了,現在要注意的是,做好工具管理,別特麼讓撬棍暴露了職業。
穩重,一副垂頭喪氣看不起任何人間美色的樣子。
王宇進了主臥的衛生間,就看到了讓他蠢蠢欲動的一幕。
然後他嫌棄地說,“你洗了內褲放到陽臺上去晾。”
許佩:你特麼都快死了,還關心我的內褲。
王宇又說,“你要是覺得晾外面跟老美的星條旗一樣不美觀,你就買一個矮架子,掛低一點,不就看不到了嗎?”
“你看我幹什麼?我只是發燒,不是癱瘓,不用你幫我洗。”
哦哦哦……
許佩紅着臉從主衛當中退了出去。
然後坐在牀邊,臉皮滾燙……時不時掃一掃牀面。
然後又擺一擺枕頭。
還做了幾個深呼吸。
這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表示要跟王宇同牀共枕。
這是艱難的一步……
王宇在浴室裏喊,“把我浴巾拿過來……”
許佩去拿浴巾。
王宇又喊,“去我房間給我拿條內褲。”
許佩說,“你自己去!”
“那我出來咯?”王宇要開門的時候,許佩只能選擇妥協。
等王宇吹乾了頭髮,就穿一條內褲出來的時候,許佩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王宇問,“幹什麼?”
許佩說,“你今天就睡這裏。”
王宇想了想,指着另一端說,“我習慣睡那邊!”
許佩一把將王宇推進被窩,有點發火地說,“你就不能鑽進被窩再滾過去嗎?”
王宇就像一隻海豹,在被窩中翻滾。
他看到許佩在脫衣服,“你幹什麼?”
許佩說,“睡覺啊!”
王宇也不提她還債的事,“你要在這裏睡,就去洗一洗吧!”
許佩的心抖了一下,好像明白這是什麼套路。
是的,王宇這句話的暗示性全天下的人基本都懂。
之前都說,“你也去洗洗!”
之後說,“我去洗一洗!”
等許佩前腳一進浴室。
王宇的眼珠子盯着浴室的方向,身體的動作很小,手從被窩的側面悄悄伸出去拉開牀頭櫃。
先摸到冰冷的把手,王宇哆嗦了一下,滾開滾開……嫌棄地將它刨一邊去。
然後將那盒靜置半年且早就被壓扁的旅行裝給拆開,取出一個來,藏被窩裏撕開一條口子……
放在枕頭下面。
這跟小孩子掉牙是一個原因。
牙掉了,放枕頭下,牙仙就會來取走,順便留下一枚金幣。
套拆了,放枕頭下,送子觀音開始轉賬……對不起,對方賬戶設置爲拒收狀態。
房間裏,只有牀頭燈亮着,昏黃曖昧。
許佩擦着被水濺溼的髮尾,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着柔光。
她看着牀上的男人,眼神躲閃了一下子。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睡前一整套工作搞定。
關燈與上牀,中間只間隔了兩秒。
許佩生怕多耽擱一秒,自己就會後悔。
這就是爲什麼要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