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幸福?
貓喫魚,狗喫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瞌睡來的時候有枕頭。
老外的臉畫得像鬼……
再看王宇和許佩的臉,這是共情。
寒冷惡劣的環境下,還能有一杯美式。
這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遞的枕頭。
許佩也是現在才知道,這就是王宇從海城弄回來的咖啡機,也是所謂的驚喜。
老馬的阿里還沒到發力的時候,購物沒那麼方便。
便攜式的咖啡機還沒有普及,要想搞一臺的難度很大。
要弄這麼一臺的話,除了去海城,王宇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天氣的寒冷已經超過了兩個老外的想象。
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顯然是不夠他們繼續接下來的行程的。
兩老外手裏捧着咖啡,剛纔還瑟瑟發抖,這個時候已經暖和了不少。
“王先生,這真是太美好了!”老外開始舔。
王宇朝翻譯勾了勾手指頭,“我說什麼,你跟他們翻什麼。”
翻譯點點頭。
王宇開始說,“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翻譯像看個傻子一樣地看着王宇。
王宇這才認真地說,“一杯咖啡可以溫度你們的心,卻溫暖不了你們的身子!”
“接下來的行程,靠你們這一身裝備是扛不住的!”
翻譯把原話告訴了他們。
這兩人一臉的失落。
王宇又接着說,“但是接下來的風景纔是本次旅途最精彩的地方!”
“知道什麼是天蒼蒼,野茫茫嗎?”
“知道什麼是亞洲之肺嗎?”
剛剛正經了一下子的王宇胡說八道的樣子,讓許佩索性把頭轉一邊去。
免得她嫌棄的表情被人看見了,到時候王宇又怪她拖後腿。
吳飛都傻了,我老家還有這些稱號?
我怎麼不知道。
兩個老外先是興奮,緊接着很失落。
興奮是對美景的嚮往。
失落是因爲去不了,就顯得很糟糕。
王宇把他們的胃口吊足了,看到他們傷心夠了。
等他們沮喪到不想說話的時候,王宇突然問翻譯。
“他們怎麼了?”
“爲什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翻譯也懵了,“你不是告訴他們,前面去不了嗎?”
王宇馬上說,“兄弟,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啊!”
“剛纔我講了那麼多話!”
“我哪一句說了他們不能去了?”
對啊!哪一句說了?翻譯開始回憶剛纔的對話。
王宇好像的確沒有說。
“可是……你剛纔說了那麼多不就是表達的那個意思嗎?”翻譯一臉精明的樣子。
王宇說,“兄弟,我們高中英語考試的閱讀理解,可沒要求理解字面外的意思!”
“你這個屬於自由發揮!”
王宇一副“黑鍋你背”的樣子,然後從車上把大包小包的裝備拿下來,然後放在他們的面前。
倆老外有點懵。
翻譯翻着白眼又趕緊把情況給他們兩人解釋一下。
原本一沉到底的心情,幸福感瞬間拉滿。
這種大起大落的極致體驗真是讓他們爽到了極點。
“王先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王先生,你真是太棒了……”
許佩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內心早已經有了波瀾。
她對王宇的操作有一種看不懂的高級。
也相信,王宇這麼做,就一定有這麼做的價值在當中。
王宇讓翻譯說,“你們不用感謝我!”
“因爲我們這個國家,本來就是一個包容的國家!”
“也是一個熱情好客的民族。”
“不論是對工作,又或者是對朋友,都是體貼入微的!”
“凡事,也都會將特殊情況考慮在前面的。”
“我只是希望你們好好享受這一段旅途!”
兩老外就覺得真的很乃斯了。
只是王宇剛纔說了一個詞,“入微”,這有點難受。
除此之外,都算是正常發揮了吧!
倆老外已經迫不及待要出發了。
王宇擺擺手,“不行,不行,現在還去不了!”
倆老外問,“爲什麼?”
王宇指了指自己的臉,再指指他們的臉,“因爲……沒臉見人!”
衆人這才恍然。
倆老外更是再次回到臉黑的這件事情上來。
本來大清早起來的時候,看到這張黑臉心情特別不好。
現在卻又覺得這張黑臉挺逗。
王宇開車的時候,看了看旁邊用着化妝鏡觀察自己的臉的許佩。
“被一堆破事搞壞了心情,發泄撒潑不是什麼本事!”
許佩哧地笑了一聲,大概是對王宇接下來準備往臉上貼金的操作很懂。
許佩在觀察自己的臉上有沒有黑色的碳,擔心沒洗乾淨。
王宇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能把這一堆的破事變成讓人開心的事情。”
“這就是本事了!”
許佩不爲所動,她早已經猜到了王宇的操作。
王宇看許佩沒反應,於是往許佩的臉上貼精,“還是多虧你配合,我弄了你一臉都是,你也沒發脾氣!”
許佩眉眼擠了一下,這話聽得有點奇怪。
她下意識地看了王宇一眼,發現他一手放在排檔上,一手搭着方向盤,表情無異的樣子。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許佩暗自嘀咕。
王宇:不,你並沒有!
許佩在臉上補補水,拍了拍,然後簡單擦些面霜就完成了簡單的護膚,然後再沒有別的動作。
她這纔有空關心一下王宇的操作。
“從海城弄這麼一臺咖啡機,就爲了這麼一下子?”
王宇說,“這麼一下肯定不夠!”
“你是沒看到我前面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工作!”
這個時候就是索取的時候了,別再搞什麼謙虛。
所以王宇把自己的準備工作全都說了出來。
買裝備,搞氣氛,整路線,安排相關人員等等……
許佩覺得硬件上的事情有錢就能解決。
她好奇的是,王宇爲什麼這麼安排得這麼合適。
“咖啡機這些東西明明早就準備好了,爲什麼非得拿到今天早上才用呢?”
王宇反問,“如果你現在不口渴,我讓你喝水你什麼感覺?”
許佩搖搖頭,“沒感覺。”
王宇又問,“那你都幹得縫都裂了一指多寬,渴得都不行了,如果我……算了,我都不用問,你就能把我吸乾!”
許佩吸着口腔內壁吮了一下,臉頰上呈現出的肉窩子輕輕地抽搐。
像在笑,又像在生氣,總之,表情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