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閉着眼彷彿都能感受到秦驍盯着自己的灼熱目光,他的拇指在她掌心輕輕摩挲,把臉埋在她的頸側,不停的用臉頰蹭她。
唐溪臉頰也隨着他有些情難自禁的動作浮起一絲不尋常的紅,咬了咬脣,輕聲說:“幫你可以,但你等會不能亂來,必須都聽我的。”
唐溪睜開眼,手向他伸過去,一點點向下移動。
秦驍呼吸一窒,一把按住她手,聲音暗啞,“不用。”
唐溪擡眸,不解的看他。
不是他問她介不介意幫他的嗎?
怎麼又不用了?
秦驍看着她柔美的臉蛋,移開視線,深呼口氣,解釋道:“今日我體內有些躁動,所以問你一句,想要你拒絕我,斷了我的念想。”
“”
原來他問她介不介意幫他,不是真的想讓她幫他,是因爲他靠自己滅不了火,想要通過她的拒絕滅火。
這男人怎麼這麼會曲線救國。
唐溪:“那你現在好點了嗎?”
秦驍坦誠道:“沒有,還是很想。”
“”
唐溪見他額角隱隱冒出了一層薄汗,忍得辛苦,動了動被他按住的手,紅着臉道:“那還是我幫幫你吧。”
秦驍沒忍住看了她一眼,說:“不能讓你幫我,你現在身子很敏感,萬一撩撥起來,你很難忍,又不願意我幫你。”
他湊近她,在她耳廓上親了親,聲音裏帶着誘哄,“我先幫你。”
唐溪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嬌羞道:“誰敏感了,你要不讓我幫你,我就睡了。”
她閉上眼睛,把臉扭到另一邊,不理他。
秦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你先睡,我身上出了汗,去浴室洗個澡。”
他掀開被子下牀,往浴室走去。
唐溪往浴室方向看了眼,聽着裏面的水流聲,垂頭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想到他此刻在裏面做的事情,啞然失笑。
臨近預產期前半個月,唐溪住進醫院,等待生產,她的產檢結果很好,選擇順產。
秦驍把所有工作都安排好,一直在醫院陪着她,防止突然要生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
蘇梔和葉初夏也一有空就往醫院跑,能不走就不走,唯恐錯過了她生產。
寶寶最後的出生日期比預產期提前一個星期,晚上十點多發動,熬過漫長的一夜,在第二天上午出生,是個男寶寶。
名字早在寶寶出生前就取好的,秦驍取的,叫秦晟。
一開始秦驍跟唐溪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唐溪以爲晟字的意義是光明。
後來唐溪才知道,他真正想表達的意義是勝利,直接用勝利的勝顯得有些直白俗氣,所以用了同音字,晟。
唐溪不由自主想到秦姝給她女兒取的名字,沈瑩。
秦家兩姐弟還真是把爭強好勝,不服輸的勁頭髮揮的淋漓盡致。
給孩子取名字,一個用贏字諧音,一個用勝字諧音。
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較勁。
唐溪本來又疼又累,聽到寶寶哇哇的哭聲時,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
她疲累的躺在牀上,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卻又莫名覺得渾身充滿力量。
從此以後,她就是媽媽了。
醫生護士把小寶寶抱到一邊,秦驍沒顧得上去看他,站在牀前,俯身親了親唐溪額頭,“寶貝辛苦了。”
唐溪衝他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微微側臉,視線穿過他肩膀,強撐着看向一邊還在醫生護士面前清理檢查的小寶寶。
“溪溪,你休息一會吧。”秦驍出聲提醒,“你剛生完孩子,不能太累,要注意身體。”
唐溪目光捨不得從兒子臉上移開。
秦驍道:“等會睡醒了再看。”
唐溪也有點扛不住疲倦了,點了下頭,湊到秦驍耳邊小聲說:“別讓其他人不小心抱錯寶寶了。”
剛生產完的媽媽總是擔心很多,秦驍順着她的話說:“放心吧,我一直在這裏陪着你,媽媽她們等會也會進來看寶寶,不會被別人抱錯。”
他拍拍唐溪的手背,“睡吧。”
沒有認真看過寶寶,唐溪睡得很不踏實,沒多會就醒了。
累,但是想先看看寶寶。
護士把小寶寶,抱到她面前,笑着說:“恭喜你們。”
秦驍扶着她坐起來,她看着兒子的小臉蛋,小心翼翼的垂頭湊過去,快要貼到他面頰時,擡起頭問醫生,“我能親親他嗎?”
醫生道:“可以,輕輕的沒問題,不用太緊張,放鬆。”
唐溪在醫生的安慰和鼓勵下,親了親兒子的臉蛋,眸光柔和的看着兒子。
剛出生的小寶寶還沒長開,皮膚皺巴巴的,不太好看,和唐溪想象中粉雕玉琢的小寶寶形象差距有點大,但她還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溪溪,你再睡會。”秦驍親親她的臉頰,說:“我來照顧他。”
寶爸寶媽的培訓班在唐溪生產前,秦驍都是和唐溪一起去上課的,並且每堂課每個知識點他學得都比其他人快,看起來對照顧剛出生的寶寶已經得心應手了。
唐溪聽他這麼說,十分安心的躺下,閉上眼,繼續休息。
秦驍坐在牀前,盯着躺在一起的妻兒看了會,想把兒子抱到一邊的小嬰兒牀上,他之前學習過怎麼抱新生兒,但手臂真的抱起兒子小小的身體時,發現和用模型練習時一點都不一樣。
兒子的身體很軟,輕輕一碰,脖子就像沒骨頭似的歪向一邊。
秦驍手臂僵了下,心裏一陣慌亂,怕把兒子的小脖子弄斷,想喊護士來抱,瞥了眼已經闔上眼的唐溪。
算了,自己抱吧。
喊護士容易把唐溪吵醒,而且知道他連抱都抱不好,以後肯定不放心讓他照顧孩子。
一回生二回熟,多練練就好了,他兒子沒那麼脆弱。
秦驍按照培訓課老師教的抱孩子的姿勢,小心翼翼的把寶寶從唐溪的牀上挪到小嬰兒牀上,推着嬰兒牀去外面房間。
怕打擾唐溪休息,秦家人都在外面房間等着,沒進去。
秦母看着小孫子,笑逐顏開。
已經問過醫生,知道唐溪和小寶寶的身體都很健康,沒有再多問。
一家人圍在小牀邊,看躺在裏面的小寶寶。
秦驍把小寶寶交給家裏人,扭頭就去裏面陪唐溪。
秦二嬸一看到小寶寶,就說長得像秦驍,“這長胳膊長腿的,以後一定是個大高個,跟驍驍小時候一模一樣。”
走到門旁的秦驍腳步頓了下。
像他?
他有這麼醜?
站在秦二嬸旁邊的秦媛發出同樣的疑問,“像我哥嗎?看不出來呀。”
倒是沒直說小侄子醜。
秦二嬸道:“像啊,這鼻子嘴巴,都是隨着你哥長的,就是不知道眼睛是像你哥還是嫂子。”
眼睛是閉上的,暫時看不見是什麼眼形。
唐溪出院後,在秦家老宅坐了月子,秦驍就帶着她和小晟晟搬回了他們的小家。
那邊已經重新裝修好,有兒童房,有月嫂保姆的房間,在秦家坐月子時照顧寶寶的月嫂也跟着他們一起住過來,月嫂照顧寶寶的經驗很豐富,但做父母的總是忍不住操心孩子的事情。
即便月嫂在秦驍的暗示下,幾次三番的跟唐溪說她以前在僱主家裏照顧寶寶時,晚上都是由她帶着寶寶睡覺的,但唐溪還是堅持晚上自己帶寶寶睡覺。
房間裏有小寶寶,夫妻之間的事做起來總是束手束腳,有時候做到一半,小寶寶突然啼哭,兩人只能半途中止,去給他餵奶。
秦驍就是那時候,對兒子的一腔父愛,多了抹複雜的醋味。
因爲他無論怎麼暗示唐溪,男子漢大丈夫,要從小獨立,不能總是躺在媽媽的臂彎裏,做個媽寶男,唐溪都不接他的話,無視他的要求。
甚至在他明確表示,他不想和兒子一間房,讓唐溪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一間房時。
唐溪選擇了已經有五個月大的兒子,拋下了他這個還不到三十歲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