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事先答應過唐溪會在宴席上幫秦驍擋酒,現在他們自己把人灌醉了,怕唐溪覺得他們幾個不守信用,幾個人向唐溪解釋了灌秦驍酒的原因。
他們四個是大一時被分到同一個宿舍認識的。
那時候男生宿舍都喜歡稱兄道弟,按照年齡排老大老二,他們幾個在宿舍裏報年齡,季正琛霍遠霖和言尋都是同一年出生,只是月份不同,霍遠霖最大,言尋最小。
秦驍最後一個報年齡,他出生月份最靠後,剛好也是同年出生,按照真實年齡,他要排老四,於是他把出生年份往前面說了一年,以絕對的年齡優勢成了四個人裏的大哥。
也沒人懷疑他,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他會那麼陰,故意把年齡報大一歲。
之後他在兄弟們面前都是一副大哥的姿態,直到今天下午,秦驍一個愛給人做媒拉紅線的舅媽詢問他們幾個伴郎現在多大了,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女朋友。
在得知他們三個的年齡後,秦驍舅媽感慨了一句,說他們幾個比秦驍還大一歲,秦驍都結婚了,他們幾個也要抓緊時間找了。
他們三個這才意識到被秦驍騙了。
這當然忍不了,就趁着秦驍結婚,聯起手來灌他酒。
他們三個爲了灌秦驍,也喝了不少酒,吐字沒有正常說話時那麼清晰,唐溪聽完幾人帶着酒意,憤忿不平的控訴,哭笑不得,覺得秦驍今天被灌酒真是活該,年齡小就小唄,幹嘛故意報大讓人家喊他哥。
幼稚!
唐溪溫聲安撫了他們幾句,叮囑他們早點回去休息。
臨走前,三個人一人說了一句弟妹再見,秦驍眉頭微皺,身體輕晃,正要開口和他們辯駁,讓他們喊唐溪嫂子。
唐溪直接把門關上,阻止他出去,秦驍垂頭,手指搭在門把上,想把門打開。
唐溪扶着他手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你想幹嘛?”
秦驍側着臉,對唐溪說:“讓他們喊你嫂子。”
唐溪好笑道:“你本來年紀就比他們小呀,人家喊我弟妹不是應該的嗎?”
“亂說。”秦驍不贊同道:“誰說我小了,他們一直都喊我哥。”
他手在門把上擰了下,把門打開,半邊身體都探出去了,一副要出去和言尋他們理論清楚的樣子。
他醉得厲害,力氣大,唐溪拽不動他,索性鬆開他,由着他鬧,“好,你去找他們吧,出去後別忘了把門關上,我要休息了,等會吵完了讓人給你重新開一間房,或者在他們房間裏休息,別回來打擾我。”
唐溪轉身往裏面走。
秦驍回頭喊她,“老婆。”
唐溪不理他,走到沙發旁坐下,拿起手機,垂着頭,假裝在刷手機。
秦驍扶着門站在門旁,目光盯着唐溪看了會,見唐溪一直不看他,默默的把門關上,手指在門把上擰了擰,皺着眉喊唐溪,“溪溪,你來看,門鎖壞了,打不開。”
唐溪:“”
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技能又精進了,這樣縱容他發展下去,將來還得了。
唐溪直接戳穿他,“沒壞,我看見你剛剛把門打開了,你趕緊出去吧,再不出去季正琛他們就要鎖門睡覺了。”
秦驍抿着脣,靜默片刻,強行給自己挽尊,“他們應該已經睡下了,不打擾他們了,明天再找他們。”
秦驍擡腿朝唐溪走過來,晃了下腦袋,深邃的眸中盡是得意,向唐溪炫耀,“溪溪,他們說我騙他們喊我哥,我哪騙他們了,我只是把我的年齡說大了一歲,是他們主動叫我哥的。”
他還挺有理的。
他走到唐溪面前,坐到唐溪旁邊,伸手抱住她,把臉埋在唐溪頸窩,用下巴蹭了蹭她鎖骨,“老婆,你身體真軟。”
他擡起臉,鼻息間帶出的熱氣撫過她耳根,含住她白嫩的耳垂,輕輕廝磨。
唐溪被他的言語和行爲挑逗的有些臉紅,秦驍瞥見她臉上的紅暈,身體裏血液沸涌,伸手剝她衣裳,指腹上的薄繭劃過她嬌嫩的皮膚,唐溪身體輕顫了下,脣間發出一聲輕哼。
她整個人軟在他懷裏,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秦驍動作更加迫切,領口的衣服才扯到肩膀處,就急着把人壓到沙發上。
“不行”
唐溪推了他幾下,讓他先起來,秦驍置若罔聞,手指自顧自的在她身上游移,唐溪張嘴狠狠咬了下他肩膀,用腳踹他,“你還沒洗澡,你髒死了。”
秦驍臉色僵了下,擡起頭,漆黑的眸幽幽的看着她。
唐溪知道自己嫌他髒的話踩到了他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自尊心,但是他今天格外興奮,她推不開他,跟他說話他又不好好聽,只能用這一招治他。
對上他略帶委屈的眼神,唐溪有些心虛,伸手把凌亂的衣服拉好,輕聲安慰道:“酒精果然不是好東西,你平時那麼愛乾淨,穩重自持的一個人,一碰到酒精大腦就不受控制,其實你一定是想先洗澡,洗得乾乾淨淨再睡覺的吧。”
秦驍垂眸凝着她臉,靜默片刻,道:“不是酒精的問題。”
唐溪怔了下。
她給他找了個臺階,他居然沒有順着下來。
“是你太美了。”秦驍深不見底的眸中似泛着星光,低頭,嘴脣貼着她耳廓,低沉的嗓音流露出無盡的迷戀,“溪溪,你在我腦子裏作祟,我把持不住,怎麼辦?”
他堅實的肩膀緊緊摟着她,把她抱起來,唐溪被他呢喃的情話說得心口直跳,雖然在一起後,他經常會說一些讓她面紅耳赤的話,但每次聽到心裏還是覺得很甜。
這人怎麼喝醉了,比正常的時候還會說。
她紅着臉龐,小聲道:“那就不把持了。”
秦驍笑了一聲,愉快道:“聽你的。”
他把她抱起來,腳步踉蹌的往臥室走,唐溪見他路都走不穩,還抱着她,有些緊張的揪住他衣服,但還是相信他不會讓她摔,沒有制止他,由着他把她抱到牀上。
他俯下身,手指捏着她下巴,凝視着她臉頰,想湊上去親一下,有些混沌不清的腦子想到她嫌自己髒,擡起身,說:“我去洗澡。”
唐溪正想勸他等會酒勁過了些再去洗,就見某個前一秒還說要去洗澡的人向後一倒,直挺挺的躺在牀上,闔上眼,像是睡着了。
唐溪:“”
他這是喝了多少。
今晚的洞房該不會各睡各的吧。
如果他就這樣睡了,她倒是無所謂,畢竟都已經老夫老妻了,就怕他明早起來會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