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要不,公主再重新考慮考慮
秦如涼腳下頓了頓,沒有回頭,卻迴應她道:“我知道,但我還是不想放棄。我想要找回來的,不僅是丟失的曾經和往事,還有丟失的我自己。”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錯着。
就算沈嫺不愛他,也不要緊。
他知道以前自己,也曾擁有過。
沈嫺覺得秦如涼瘋了。
要是和她做戰略上的夥伴,那她是相當願意的。可要是牽扯到了感情,就讓人無比頭大。
在回來的一路上,秦如涼沒再阻止沈嫺和蘇折親近,她還以爲秦如涼是醒悟了,想通了,放手了。
可沒想到,竟又這樣糾纏不休。
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況且那也只是以前的沈嫺和秦如涼之間的事。
沈嫺之所以選擇揭開真相,只是想讓秦如涼好好看清柳眉嫵,也爲以前的沈嫺洗清冤屈。
現在想想,那些過往真相又重新點燃了秦如涼的鬥志,好像還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的節奏,真是有些虧。
沈嫺把自己的嘴擦了又擦,擦得比昨天還要紅腫。回過頭來看見玉硯還傻傻的,不由板着臉道:“丟魂兒了”
玉硯回了回神,無辜地望着沈嫺:“啊”
“方纔看見秦如涼畜性大發,你在邊上看着作甚,怎麼不攔着他”沈嫺問。
“奴婢奴婢”玉硯睜着水汪汪的大眼,滿臉通紅,“到現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也是,她一個小丫鬟,平日裏就知道照顧主子,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哪裏經歷過男女之事。
就方纔那一幕,光是叫她看着就臉紅心跳,覺得光天化日有違禮數,心裏只念叨着非禮勿視去了,哪裏還顧得上上前來阻攔啊。
況且就連玉硯也感覺出來了,現在的將軍對公主,沒再有半分惡意,他只會對公主好。就連這突如其來的強吻,也只能讓她感覺到將軍對公主滿滿的愛意。
玉硯私心裏覺得,這總比那個姓蘇的要好。
沈嫺也沒與她計較,只道:“下次反應利索點,別叫這等賤人得逞。”
“連公主都沒反應及時,就更別說奴婢”玉硯話還沒說完,沈嫺一道眼神看過來,叫她及時打住了嘴。
沈嫺道:“你還是去打水吧。”
“公主,打水做什麼呀”
“漱口。”
玉硯嘀咕道:“只是親了一下而已,奴婢覺得用不着漱口吧。”
沈嫺又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她扭頭就往外走,又道:“公主稍等,奴婢這就去給公主打水來”
沈嫺瞅着玉硯的背影,怎麼有種自家丫鬟快要被別人家給拐跑了的感覺。
很快玉硯就打來了水,沈嫺站在屋檐下,一遍又一遍地漱口。
玉硯在旁道:“公主,夠啦,你這都洗了多少遍了再洗,奴婢擔心嘴皮都要被你給洗破了。”
沈嫺嘴裏包着水,囫圇道:“不行,我還得再洗洗。”
沈嫺不厭其煩地洗漱時,玉硯便在旁邊碎碎唸了起來:“其實,奴婢覺得洗心革面以後的將軍,
也挺好的。”
沈嫺沒空理會,她便又道:“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麼,浪子回頭金不換。將軍肯回頭,那是千金難買的。”
“現在柳氏不在了,就只有公主一位將軍夫人,將軍又如此對公主死心塌地的,奴婢覺着,怎麼都比外面某些人強”
沈嫺吐了水,側頭來斜睨着玉硯。玉硯一哽一哽的,停住也不是,繼續說下去也不是。
沈嫺挑眉道:“秦如涼真有那麼好哦”
一提這茬兒,玉硯就來勁了,道:“那可不是,對公主關心備至,再也沒有第二人了。以前將軍那是被柳氏騙了迷惑了,但現在將軍清醒了,光看他對柳氏的態度堅決,就說明他已經改邪歸正了。”
玉硯瞅了瞅沈嫺,試探道:“要不,公主再重新考慮考慮”
沈嫺問:“那廝給你什麼好處了,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將軍沒有給奴婢任何好處呀,也沒給奴婢灌什麼迷魂湯。”
“那你還這麼賣力地幫他說話。”沈嫺道,“你是什麼時候叛7;150838099433546變到他那頭去的”
“奴婢也只是眼見爲實,實話實說嘛。”
沈嫺眯了眯眼,“你要真覺得那廝這麼好,那我把你指他那兒去伺候着”
玉硯一聽,着急了,跺了兩腳:“奴婢一心爲公主着想,公主還取笑奴婢奴婢是哪裏也不會去的”
沈嫺把杯子遞給她,“再舀杯水來。”
方纔秦如涼在時,崔氏沒在池春苑裏。眼下回來池春苑,見氣氛有些微妙,道:“公主漱口做什麼呢,時辰尚早呀,這是要上牀休息了麼”
沈嫺還沒來得及交代玉硯,今天秦如涼乾的混賬事最好不要讓崔氏知道。
哪想玉硯這回反應卻比誰都快,沈嫺不及阻止,就聽她張口道:“方纔將軍來過了,眼下公主正漱口洗嘴呢。”
崔氏愣道:“將軍過來和公主漱口有什麼關係”
“那個,玉硯你進去”
沈嫺話沒說完,玉硯又順溜溜道:“將軍來時親了公主。”
沈嫺扶額:“玉硯你話太多了。”
崔氏大驚:“親了公主玉硯你怎的任由將軍輕薄公主”
玉硯道:“將軍和公主現在還是夫妻,這應該算不上輕薄吧奴婢覺得挺在情在理的。而且將軍那般威武高大,公主尚且抗衡不過,奴婢又怎麼能阻止得了呢”
沈嫺滿臉抽搐。
這個嘴不把門的玉硯喲
三兩句話,底兒全交了。
崔氏最初是蘇折派來的人,自然是向着蘇折的。她知道了,等於以後蘇折也有可能會知道。
不是沈嫺心虛,她一點也不想讓蘇折知道。
她覺得和秦如涼有這樣的牽扯,本就是很窩火憋屈的一件事了。
崔氏看着玉硯,嘆道:“你唉,真是糊塗”
玉硯道:“我沒糊塗,我清醒得很。只怕糊塗的人是二孃吧。”
崔氏沒理會她,緊張地看着沈嫺,關懷道:“將軍可有爲難公主都是奴婢的錯,早知將軍會來,奴婢理應守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