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深走的很急促,他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狼狽。
心裏面又氣又惱。
就連走的時候,身子還在發抖。
風不停的吹着,打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因爲,已經沒有什麼比他的心更冷的了......
他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像是被凝結住了。
血液無法流動。
他的心寒冷到刺痛!
喬雲深真的恨爲什麼自己會上這麼簡單的當?
他差一點就鑄成大錯。
讓整個武林都和自己一起陪葬。
那個魔頭滿口謊言,說的話全部都是假的!
騙人的!
如果不是自己撞破了他的詭計,就真的要讓整個武林都被魔教控制住了!
喬雲深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和痛苦。
他走的跌跌撞撞。
回到門派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已經不對到了極點,簡直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深兒,你怎麼了?”
喬雲深的師父只看了喬雲深一眼,就知道他的狀態不對。中途肯定是遇到了什麼。
可是喬雲深不肯說。
“沒什麼......”
喬雲深的眼睛一片通紅。
他到現在心臟都還在疼。
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無比可怕的惡夢。
現在就算夢已經醒了。
他也還是陷入在那夢境之中,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出來。
“深兒,你之前說要去救的救命恩人,之後就沒有了消息。
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卻變成了這樣,是遇到什麼了嗎?”
師父對着喬雲深耐心的詢問着。
可是喬雲深還是什麼話都不說,他的表情非常痛苦。
眼神裏甚至還帶着仇恨......
師父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想到這些年魔教中人做的那些缺德事。
師父對着喬雲深猜測道:
“是不是你救了那白爍之後,發現他已經和以前你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了?
他是不是已經完全被魔教所污染了?”
師父從喬雲深提出要去救白爍的時候,就已經不太贊成。
但是想到那白爍對喬雲深有救命之恩,他纔沒有多說什麼。
雲深去的時候,明明和自己說過,他回來的時候會帶着白爍一起回來。
可是現在他卻一個人回來。
師父當時心裏就猜想肯定是白爍出了問題。
現在他看見喬雲深臉上的表情,心裏更加肯定自己的答案。
“是白爍他變了是嗎?還是他有什麼陰謀詭計被你發現了?”
喬雲深臉上的表情果然變得更加痛苦。
他呆呆的坐在那裏,過了好一會才說道:
“師父,他說他改了名叫做白鈺,他讓我和他成親,說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我那麼天真的相信了他說的那些話,真的想要把他帶回來。
可是我竟然發現他揹着我和魔教的人聯繫。
原來,他要和我成親是假,他想要藉助我混進門派中才是真!
他那裏有一包有毒的藥粉,他想要把藥粉給整個武林的人都下了,然後讓整個武林的正派人士都在他們魔教的掌控之中......”
“你說什麼?”
喬雲深的師父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知道魔教的人心思歹毒,卻沒有想到會這樣歹毒!
“那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和他發生衝突?”
喬雲深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悄悄的離開了。他現在估計已經發現我走了......”
喬雲深的師父狠狠的嘆了口氣,他想了一下,對着喬雲深說道:
“雲深啊!這個魔頭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我們要想辦法把他給抓起來,不能就這樣放任他!”
可是師父還沒有說完,喬雲深就急着說道:“可是師父,沒有了我做跳板,白鈺他沒有辦法再對付魔教了,我們還要抓他做什麼?”
“你傻啊,孩子。那白鈺能這樣哄騙你,他就能這樣哄騙其他人。
只要我們正派裏面有一個人被他這樣哄騙,就是滅頂之災。
這樣的人,我們怎麼能放過?”
“走!”
師父一把抓住喬雲深的手腕,把他拉到了大廳之中,他要和所有人好好的商量一番,要怎麼樣對付白鈺!
—
喬雲深整個人都充滿了心神不寧。
他滿腦子都是師父的那句話,他敢這樣哄騙你,就敢這樣哄騙其他人。
我們要趁着這個機會把這個魔頭抓起來。
這樣一來,才能讓他沒有再對付我們的機會。
喬雲深想着白鈺和自己在一起時的那些場景......
他爲了贏得自己的心,絲毫不知廉恥的哄騙自己和他成親,還和自己發生了那種親密之事。
現在自己離開。
萬一他又改名換姓,和別人在一起......
喬雲深光是想到那樣的場景,就抓心撓肝般的難受。
明明是他自己主動離開了白鈺。
也是他自己下定決心,再也不要看見白鈺。
可是,在聽見師父說出這樣的話時,喬雲深就已經控制不住的想要把白鈺抓起來。
讓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欺騙別人。
“雲深,我剛剛說的你知道了嗎?”
喬雲深正在那裏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師父對着自己說出這些話,他整個人都愣了愣。
師父見他這樣,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把一隻短刀放在了他的手心裏。
“這刀削鐵如泥,就連最厲害的護心鏡都沒有辦法擋住。
到時候,只要那白鈺靠近你,你就直接用刀戳向他的胸口。
知道了嗎?”
喬雲深忽然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大驚。
竟連這刀子都沒有辦法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師父......你說什麼?”
師父知道喬雲深沒有聽進去,又重複了一邊。
“雲深,你這次走的時候,不是沒有告訴白鈺,你發現了他的陰謀詭計嗎?
那麼我們就將計就計,你的師兄弟會假裝別的門派的人將你擒住。
你過會給個信物給我們,我們把它送去給白鈺,讓白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