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離開已有兩年。
這兩年,奚文過的渾渾噩噩。
每日每夜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白天他是商場上的活閻羅。
沒有人敢得罪他。
他這個人殺伐果斷,做事從來不給別人留活路。
所有人看見他的時候,都會充滿了恐懼。
但是每天晚上,他又喝的爛醉,每天都以酒度日。
如果沒有酒,他根本就沒法睡着......
世人都道,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狠手辣的人。
竟然把自己的妻子都送進監獄,然後又逼着他在獄中離婚。
可是,只有和奚文親近的人才知道。
奚文心裏面喜歡的,從來都不是那個所謂的妻子。
他深愛的一直都是白鈺......
會把方泉送進監獄,也是因爲方泉咎由自取......
—
而另一邊,白鈺和吳宇卻充滿了一片祥和。
白鈺雖然斷了一條腿,但是他現在已經安裝了假肢,一點也不影響走路。
他總是充滿了樂觀。
最開始的時候,吳宇看見白鈺,都害怕他沒有辦法活下去。
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斷了一條腿,他的身體殘缺成這樣。
就連精神都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像他這樣的人,復健起來真的非常困難。
但是白鈺比吳宇想象中要堅強的多。
在吳宇的面前,他從來都沒有露出過不開心的表情。
就算最疼的時候,他也沒有露出過痛苦的樣子。
那麼可怕的復健,他卻總是開開心心的去做。
嘴角永遠是甜甜的微笑。
倒是後來身子好了,他總喜歡嬌滴滴的撒嬌。
就連手指被刀劃破了一個口子,他都要舉着手指跑到吳宇的面前撒嬌。
“手指破了怎麼辦?好疼啊......”
吳宇都要被他逗樂了。
也不知道腿斷了,都有沒有吭一聲的人,怎麼才破了一個小口子,都要跑到自己面前撒嬌的?
吳宇笑着說道:
“不疼,我來幫你貼創口貼。”
“可是貼創口貼沒有用啊,也好疼的......”
吳宇知道白鈺的小心思。
他微笑着拿過一個創口貼,貼在白鈺的手指上面。
然後對着那創口貼吻了一吻。有些低沉的聲音,隨之從他的口中響起。
“這樣還疼嗎?”
白鈺一下子笑了出來。
他的嘴角彎彎的,眼睛裏也全部都是得逞的笑意。
他伸出手,一下子將吳宇抱了個滿懷。
“不疼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吳宇用手拍了拍白鈺的後背,“我今天幫你買了蛋糕,放在餐桌上了。”
“真的嗎?”
白鈺開心的眉眼都彎成好看的弧度。
“那我去喫蛋糕啦,愛你哦!”
說完這話,他蹦蹦跳跳的朝着餐桌跑去。
白鈺一遍喫着蛋糕一邊快樂的對着吳宇說道:“老公,你真好!”
沒錯,白鈺都已經把對吳宇的稱呼改成了老公。
小迷糊看着眼前的畫面,整個狐生無可戀......
這段時間以來,他提醒白鈺提醒到嗓子都喊啞了......
現在看到這樣的畫面,他都已經麻木了,只是習慣性的又拿起自己的綠色毛線,在那裏織了起來。
嘴巴里還唱着:
“織綠帽,織一個大綠帽......送給反派大人的大綠帽......”
這是小迷糊自己創作的歌,整首歌都洋溢着反派大人被綠的酸楚。
他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哎!]
也是反派大人活該。
誰叫他那麼對待宿主,要不然宿主怎麼可能會將所有的記憶全部封閉,讓吳宇這個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還好吳宇還知道收斂,沒有真的碰宿主,要不然他拼了命也要將宿主帶走!
小迷糊還在那胡思亂想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迷糊卻忽然看見吳宇揹着白鈺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居然是:白鈺恢復的很好,吳宇準備開始進行他的藥物研究了。
畢竟,吳宇把白鈺治好,並且帶回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把白鈺當成他的實驗工具。
在吳宇的心裏,沒有什麼比實驗更重要。
他簡直就是一個實驗狂人。
和白鈺虛與委蛇那麼久,和他裝作一對恩愛的情侶,讓白鈺無法自拔的愛上自己。
也是爲了這一天......
最新型的藥物已經研究了出來。
到時候,他會讓人給白鈺灌入這種藥物。
然後讓白鈺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
吳宇要看一看,白鈺到底會不會在操控下,殺了他最愛的人?
不過這裏白鈺最愛的人,並不是吳宇本人,而是一個人偶。
到時候,他會給白鈺催眠,讓白鈺認爲那個人偶就是自己......
一個小小的實驗。
吳宇並不覺得有什麼。
他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你們假裝成我的仇人把白鈺綁架,然後給他灌下這個藥。我要看看他能不能控制這藥物?”
這一次的RX45型藥劑,耗費了吳宇大量的精力,他要得到最好的結果。
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於這種藥物產生抗藥性的人,到底會不會再次抵抗這種藥物?
是的。
吳宇一直不覺得是白鈺的意志力抵抗住了他的藥物。
他只是覺得,白鈺的身體裏面有能抵抗這種藥物的抗藥性。
所以纔會想出這樣的實驗方法。
吳宇給自己的手下下了這個命令之後,第二天,就有人在路上將白鈺綁架了回去。
白鈺的身體已經殘疾,又失去了抵抗能力,現在的他,實在太容易被綁架了。
他們按照吳宇的要求,給白鈺灌下了藥劑。
並且給他下了殺死吳宇的命令。
然後這羣人把白鈺帶去了放着吳宇人偶的房間裏......
吳宇通過一面單面鏡看着房間裏面的白鈺。
臉上露出一絲緊張。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看見那些手下給白鈺灌藥的時候,心裏面竟然有一些不舒服。
他本以爲白鈺不過是實驗的道具,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恩愛,也不過都是演出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