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就沒有見過這麼狗的人,離婚也是他說的。
現在不肯離也是他說的。
這人到底要幹嘛?
“厲紹,你之前不是一直要和我離婚嗎?
現在我給你機會,你難道不應該珍惜嗎?
我現在可是一個沒有性腺的怪物呢。
你和我在一起,遲早也是要被人嘲笑,娶了一個太監的。
我勸你還是趁早和我離婚的好......”
白鈺冰冷的說着自嘲的話。
他在攻擊厲紹的同時,其實也攻擊了他自己。
白鈺張了張嘴巴,又想再說......
他不在乎攻擊自己。
現在他只想要離婚。
雖然他深愛這個人。
但是他有着屬於自己的尊嚴。
他纔不要厲紹在不喜歡自己的情況下,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白鈺的話沒有說完,卻被厲紹用力的堵住了嘴巴。
厲紹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他用力的抱着白鈺。
聽到白鈺說出這樣自嘲的話,他不僅僅把自己成爲怪物,甚至還用上了太監這個詞彙。
這是剛剛裏梅攻擊白鈺的話,現在卻被他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厲紹根本就聽不得這幾個詞。
他特別特別的難過,也不願意白鈺再說下去。
所以情急之下他竟用力的吻住了白鈺。
讓厲紹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白鈺已經沒有了信息素,他也不會再有發情期。
可是當他觸碰的白鈺的那一瞬間起,卻還是像他在發情期一樣,瞬間就被他吸引。
那種來自於靈魂的糾纏,讓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
他用力的將白鈺壓在了牀上,近乎瘋狂的親吻他。
越是親密的接觸,越是覺得渴望......
這是一種厲紹都無法理解的渴望。
他怎麼樣也想不明白。
爲什麼白鈺都已經沒有了信息素的吸引,自己還是如此渴望擁有他?
他用手摟住白鈺的脖頸。
力量簡直說不出的大。
讓白鈺根本無法將他推開。
快感一陣又一陣的沖刷。
厲紹的眼睛都已經變得一片通紅。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親吻白鈺親吻了很久。
白鈺被他壓在身下,眼睛裏都已經沁出淚花......
厲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在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裏,白鈺卻猛地推開了他。
白鈺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脣。
臉上的表情顯然說不出的難看。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你親我做什麼?不肯和我離婚又是在做什麼?
還是說你現在又反悔了?不喜歡裏梅了?改成喜歡我了?”
白鈺在等厲紹給自己一個表態。
雖然他不一定會原諒厲紹。
但是他的心裏到底是有一些期盼。
這個人到底是他的老攻,說沒有什麼期盼是假的......
可是厲紹卻再一次讓白鈺失望。
厲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白鈺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但是他知道,絕對不可能是愛情。
畢竟......白鈺是他的情敵啊。
從白鈺逼迫他結婚到現在,都沒有過五天的時間。
他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五天裏面,把對於白鈺的厭惡,變成對他的喜歡?
厲紹在和白鈺結婚之前,喜歡裏梅喜歡了五年。
五年和五天......
不用想也知道,他心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吧......
厲紹並沒有理清自己對白鈺的感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他想,自己會變成這樣,或許是因爲責任。
“白鈺,你是因爲我才變成這樣的。我不會對你不負責任。
以後我會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厲紹之前是打算和白鈺離婚,然後追求裏梅。
可是現在他看着眼前的人,就連一點想要和他離婚的慾望都沒有。
既然如此......
“我也向你保證。既然我和你結了婚,以後我就不會再和裏梅在一起。我會徹底淡忘這個人,以後好好的和你一起生活......”
這就是厲紹所謂的責任。
他覺得自己既然已經娶了白鈺,又因爲自己的過失,害的白鈺做了自我閹割的手術。
那麼他就有責任照顧白鈺一輩子。
以後,他會把自己對於裏梅的那一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永遠都不會再拿出來!
厲紹自問已經做到了極限。
他想,現在白鈺該高興了吧……
其實他還挺想要看一看白鈺的笑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白鈺不僅沒有笑,反而眼睛更紅。
他用力的將厲紹推的更遠。
責任?
自己居然是責任?
這樣的責任所換來的婚姻,和施捨有什麼兩樣?
“你給我滾啊!誰要你的施捨?我纔不要你的責任。我現在只想和你離婚!”
一切全部都調轉了過來。
一開始是白鈺似乎想要和厲紹結婚,不願意和他離婚。
但是現在都變了。
厲紹直接被白鈺推在了地上。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已經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其實白鈺說了不要他付責任,他完全可以就此收手。
他可以問心無愧的和白鈺離婚……
可是他還是不想離。
甚至在聽見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充滿了焦躁。
厲紹看着這樣的白鈺,第一次感覺到他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
現在不再是他抓不住自己,而是自己抓不住他。
厲紹有些難受的捂住自己的心臟。
整個人都有一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茫然。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口袋裏有一瓶藥掉了出來。
是治療心臟病的藥。
這藥並不是厲紹的,是他一個朋友的。
他今天過來,原本是打算把藥帶給朋友,卻沒有想到中途發生這樣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