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戚用力的捏住白鈺的雙肩,不停的詢問“傅巖是誰?”
然而白鈺喝的太醉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去回答蒼戚的問題,整個身子都軟軟的靠近他的懷裏,眼睛緊緊的閉着,就這樣睡着了......
蒼戚整個人說不出的無力。
他就這樣看着白鈺,看了很久很久。
一種說不出的情感慢慢侵佔了他的心。
蒼戚已經意識到有些事情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可是他卻抓不住......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變了?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爲什麼會那麼失控?
現在白鈺確實是他認的弟弟沒錯。
在蒼戚的心裏,他也已經成爲了白鈺的監護人。
甚至他還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白鈺親近的人。
可是,直到現在,蒼戚才忽然發現。
就算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再親近,這也並不代表他可以阻止白鈺談戀愛。
白鈺已經是一個二十歲的大人了。
就算在現在社會的法制裏,他也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
如果白鈺哪一天帶一個人回來,和自己說,他要和那個人結婚。
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蒼戚一想到那個情景,就瞬間怒不可遏。
莫名的就有了一種老父親的心理。
就好像自己珍藏了那麼久的寶貝,忽然要被一個混小子給搶了去。
這讓他怎麼可能甘心?
然而,白鈺明明不是他養大的......
他也不是白鈺的父親。
可是他就是有這樣的情緒。
莫名的就覺得,外面的那些狗男人一個都配不上白鈺!
不想把這麼好的白鈺給別人。
那個什麼叫做傅巖的,或者是其他人......
不管是誰,都不可以!
所以蒼戚很猥瑣的做了一個決定。
作爲白鈺的哥哥,從今天開始,他要幫白鈺把關。
只要是他看不上的,白鈺一個都不能要!
—
蒼戚讓司機快點開車回家。
其實他的心緒很不穩定,偏偏這個時候白鈺就像是賴上了他一樣,一個勁的往他懷裏拱。
蒼戚剛想要離白鈺稍微遠一些,白鈺就從夢裏驚醒,哼哼唧唧的又往他懷裏鑽。
蒼戚到最後都沒有辦法了。
他低着頭看着靠在自己懷裏的人,無奈的伸出手將他攬住。
也不知道這混小子到底喝了多少酒?
怎麼就這麼粘人?
不過,雖然蒼戚的眼神裏帶着嫌棄,但是嘴角卻早就已經翹了起來。
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看着懷裏的人,表情說不出的愉悅。
蒼戚依舊還覺得自己是白鈺的哥哥,他把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當做是一場意外。
只是白鈺喝醉了。
而他自己也被這醉意感染了而已。
蒼戚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白鈺的感情似乎已經發生了變化。
只是覺得作爲哥哥,他必須要幫白鈺把好關。
所以他立刻下令,讓所有人都去查那個“傅巖”到底是個什麼人?
不過,無論這傅巖是個什麼人,在蒼戚的心裏,他都是不可能配的上白鈺的。
—
就在這個時候,蒼戚的手機響了。
是他的朋友彭毅打來的電話。
如果冉林在的話,聽到彭毅這個名字,他肯定會非常激動。
不過,不是開心的激動,而是噁心的激動。
因爲彭毅就是冉林上輩子的老公。
那個明知道蒼戚和冉林的關係,還將冉林給勾引走了的人。
彭毅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搶別人的。
就算自己有,也覺得別人的更好。
所以在上輩子,他看着冉林放出來的那段錄像,知道蒼戚傾心冉林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追求冉林。
冉林果然被他迷的暈頭轉向,最後還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彭毅追求到了冉林之後,就對冉林沒有了什麼興趣。
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惡劣,最後以悲劇收尾。
—
不過此刻,彭毅對冉林還沒有開始產生興趣。
他打電話給蒼戚,也只是來和他借錢而已。
彭毅雖然家庭條件很好,但是卻是一個自己沒什麼出息的富二代。
最近他和他爸把關係鬧崩了之後,他爸不給他錢,所以他便把目光放在了蒼戚的身上。
“蒼戚,拜託了。我最近看上的那輛跑車只差200w就能買下來了。你先把錢打給我。我過幾天就還給你!”
蒼戚懶得理他,對於自己這個朋友什麼德行,他實在太過清楚。
不管什麼東西,彭毅玩幾天就會膩。
情人是這樣,跑車也是這樣……
所以如果把錢借給他,過兩天他玩膩了,還會抱怨你爲什麼要借錢給他?
蒼戚一句話沒說,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然而彭毅這一次就像是勢在必得一樣,不停的打着蒼戚的電話。
蒼戚不耐煩的又要掛掉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彭毅在電話那頭說道:“蒼戚,我聽說你今天在拍賣會上花了一個億拍了一個人?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一個億你都能花,200w你不肯借我?哎,到底是什麼樣的小美人能讓你這麼一擲千金啊?”
蒼戚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你煩不煩,我掛了。”
“別掛啊,我開玩笑的。
其實今天我也去拍賣會了,我知道你拍的人是白鈺。
不過我是沒想到,當時白鈺那麼喜歡你,你看不上人家。現在你們倆的婚約都解除了,你又跑過去拍下白鈺的一夜。你說你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蒼戚的眉頭早就已經皺了起來。
“你別胡說。我和白鈺沒有什麼。我只是把他當成弟弟而已。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就爬到拍賣臺上去了?我……也只是去幫他解圍。”
彭毅都要被蒼戚逗樂了。
還弟弟?誰家的弟弟光是解圍就需要花一個億?
如果是他爬上那拍賣臺,蒼戚能幫他解圍,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我現在也很慘啊,要不,你也給我解個圍?”
蒼戚果然冷哼了一聲,眼看着又要掛電話,彭毅急急忙忙的說道:“蒼戚,你就不覺得白鈺爬上拍賣臺的行爲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