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停住腳,對葉遠琛說:“咱們先別進去。”
葉遠琛看她的面色,就知道里面有古怪,聞言點點頭:“嗯。”
溫歡年想了想,佈置了一個結界,將整層樓都隱匿在結界裏。
她已經知道房子裏的東西是什麼,雖然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值得費心的玩意,但她待會兒對付這些東西,動靜肯定不會小,她自然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給我幾分鐘,馬上就好。”她笑着捏捏葉遠琛的手,然後放開葉遠琛,朝房門口走去。
葉遠琛眉頭輕蹙,伸手拉住她。
溫歡年回頭。
葉遠琛將她拉回懷中,親親她的額頭:“我們一起。”
在知道自己身上的龍氣對她有作用後,他就希望一直在她身邊護着她。
溫歡年心下感動,忍不住笑起來:“小事而已,別擔心。”
見她這樣輕描淡寫,葉遠琛倒是放下心來。
她一直是強大的,從認識她到現在,也只有之前替劉紅梅逆天改命時,她纔有些遲疑,畢竟是和天道對着幹。
除了天道外,他知道她並不懼任何外力。
新房裏的東西既然是人爲,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好。”他鬆開她的手,給與了十足的信任。
溫歡年笑了笑,走到門外,一道術法穿透房門:“去!”
下一瞬,房門自動化爲灰燼,一股濃烈的陰森煞氣從玄關口衝出來,朝她席捲而來。
溫歡年冷笑,擡手用術法將煞氣擋了回去。
緊接着她又打出八道符紙,封住八方,將煞氣封印在房間裏。
她低聲對葉遠琛說:“裏面是青雲派掌門親手佈置的七殺陣,七殺陣裏下了血脈詛咒,血是米建設的。”
葉遠琛眸光微凜。
他不懂術法,卻知道之前青雲派的幾個後輩都折在溫歡年手裏,既然是青雲派掌門親自出馬,佈下的陣法和詛咒術一定十分霸道厲害。
溫歡年連忙安撫他:“不怕,都是小意思。”
她並非說大話。
這個七殺陣的確厲害,想必是耗費了青雲派掌門好幾年的時間才煉製而成,她甚至能感知到青雲派掌門用心頭血滴在了陣法裏,威力無窮。
一旦陣法被激發,就如青雲派掌門親臨,若是其他道士遇上,恐怕早已灰飛煙滅。
可青雲派掌門的修爲在溫歡年眼裏根本不夠看,她又如何會懼怕於一個傀儡七殺陣?
溫歡年往房間裏看了一眼,說:“就是血脈詛咒有點麻煩。”
米建設和原主畢竟是親生父女,米建設的血是能影響她的。
不過,問題也不大,她可以毀掉詛咒術,就是米建設會被反噬。
她聳了聳肩,說:“米建設恐怕活不長了。”
本來她還想讓米建設當幾年乞丐,重新體驗他在巴上溫家前的窮困潦倒的生活,但既然他被青雲派掌門找上,那就沒辦法了。
只能說他命該絕。
葉遠琛輕輕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溫歡年笑着說:“我一點也不難過,米建設本就該死。”
要不是她想讓米建設活着,就憑米建設害死溫家幾口的畜生行徑,他早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