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這邊聽到消息也過來了。
“王妃懷着身孕,身體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入宮,還請公公代爲轉告皇上。”
雲景毫不客氣便拒絕了讓蘇南衣入宮。
宮裏來的太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大概是沒想到北離王會如此不給面子。
要知道,他們背後的人可是皇上,不給他們面子,便是不給皇上面子!
偏偏北離王已經說了王妃不舒服了,他們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畢竟皇上也沒有說過,就連王妃不舒服也要把人帶入皇宮。
況且北離王妃懷有身孕,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們可承擔不起。
最終,太監只有頂着滿臉的不高興,卻屁也不敢放一個的離開。
“看來顧西宸又該發火咯。”
蘇南衣瞧着太監們喪氣離開,忍不住幸災樂禍。
其實她剛剛也在想着拒絕入宮的。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顧西宸現在又跟殺瘋了似的,萬一因爲沒能從雲景那邊討到好處而對她下手,那她這一趟入宮,豈不是成了送羊入虎口。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開口呢,雲景便直接把人給打發走了。
蘇南衣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不愧是我男人。
不過今晚貌似是要進宮給顧西宸治療的日子。
所以就還是得見到面咯?
說起給顧西宸治療,隨着她的肚子越來越顯懷,僞裝也沒那麼好僞裝了。
她記得三天前她去給顧西宸治療的時候,他好像就多看了她的肚子一眼。
尋常人多看一眼沒什麼,但是像顧西宸這麼多疑的人,他多看了一眼,很有可能會引發一些什麼懷疑。
眼下他們的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她實在不想在這樣的關卡出事。
所以拿到真詔書這件事,可以說是迫在眉睫了。
……
養心殿裏,顧西宸在聽完太監的稟報後,氣的把案臺上的奏摺都掃到地上。
蘇南衣!
雲景!
這兩個人如此不給他面子,居然當着這些太監的面這樣下他面子,難道是以爲他拿他們沒辦法嗎?
極致的憤怒後,顧西宸突然冷靜下來。
呵,人不是舒服是嗎?
行啊,那我就讓你嚐嚐看,什麼叫真正的不舒服!
……
蘇南衣一天都在等着顧西宸的報復。
顧西宸心眼比針孔還小,在被他們拒絕入宮下了面子後,他肯定會立馬想辦法報復。
結果這一天下來,顧西宸居然什麼都沒做了。
不,或許他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只是在背地裏做了某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罷了。
總之對於顧西宸這個人,她不敢放鬆警惕。
晚上僞裝成郎中入宮去給顧西宸治療的時候,她還特意觀察了下顧西宸。
顧西宸看着心情不錯,好像一點也沒有因爲今日被他們拒絕入宮的事情而生氣。
這發現讓蘇南衣覺得更加不妙了。
她總覺得,顧西宸好像在憋什麼大招。
離開皇宮後,她便將這事情跟雲景還有夏染說了。
夏染不知道顧西宸今日召見蘇南衣的事兒,這會兒聽她說了,氣的罵人。
“顧西宸是不是腦子哪裏出問題了?南衣,你下次進宮順便給他檢查下腦子吧,我真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好端端的召你入宮,肯定是又想對你使壞了,我覺得你拒絕是對的,就不應該如他所願!”
也是現在他們還沒能找到真詔書,無法將顧西宸拉下馬。
不然的話,哪裏還有顧西宸作妖的機會。
想到這裏,夏染又忍不住問道:“南衣啊,究竟賀家人什麼時候才肯把擎天劍給你呢?”
“前幾天我跟梁烈見過面,也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梁烈說再給他三天的時間,便把傳家之寶給我。”
“南衣啊,你說,會不會最後梁烈說的傳家之寶根本不是擎天劍啊?”
“你怎麼跟雲景一樣潑我冷水啊?”
蘇南衣無奈的看着夏染,想到雲景之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被這倆人說的她差點都不堅定了。
只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梁烈他們就是賀家後人,他們說的傳家之寶肯定也是擎天劍。
應該不可能出錯。
“我不是潑你冷水,只是你說梁烈怎麼都不肯說出傳家之寶是什麼,看他神神祕祕的,不會最後結果讓我們失望吧。”
夏染是覺得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他們若是現在把一切想的太過美好,到時候結果出來失望怎麼辦?
在這點上,夏染跟雲景的想法倒是差不多。
“後日就是我跟梁烈約好的時間了,是不是擎天劍,後日就能知曉。”
“後日啊?那後日能不能帶上我,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見證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是擎天劍。”
他們找擎天劍也耗費了不少力氣,如今有機會能見到擎天劍出現,夏染還是很有興趣的。
“恐怕不行,你想見擎天劍的話,等我拿回來你就能見到了,後日去梁烈那邊,還是我帶小七去就行,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梁烈對陌生人很防備,他現在對我都還有些防備的,我擔心帶着你去了,到時候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
夏染雖然對擎天劍的重新問世很感興趣,但也怕因爲他而引起一些麻煩。
……
永王府送了帖子過來邀請思格蘭過去玩。
思格蘭接到這個帖子還是很高興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跟顧文遙見面了。
自從上次跟顧文遙把話說清楚後,倆人雖說是說好要重新做朋友,但是之後卻基本沒怎麼聯繫。
思格蘭倒也不是不想跟顧文遙聯繫,只是想等顧文遙主動。
就算倆人以後只能做朋友,她也希望顧文遙能對她主動一點。
尤其是在發生了那些事情後,她覺得顧文遙不對她主動一回,會讓她有些沒面子。
就這樣等啊等,沒想到終於等到了。
思格蘭跑去跟蘇南衣說了一聲。
蘇南衣正在給老王爺施針,聽到她說要去找顧文遙,知道她跟顧文遙現在重新變成朋友了,便沒有像以前那樣阻止。
思格蘭就這樣高高興興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