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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這根本不是普通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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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修摸着鬍子點點頭,臉色嚴肅:“我覺得可以呀,雖然說麻煩了點兒,但也能夠解決。”

    雲景心中大喜,但還是保持着冷靜:“南衣現在有了身孕,她肚子裏的孩子……”

    老修微微愣了一下,但並沒有改變他剛纔的說法。

    “我知道了,你放心,這個對孩子不會有影響,她的生命力很頑強,估計也是因爲有這個孩子的緣故,說實話,這樣的情況要是換成尋常的人,恐怕早就死了。”

    意空大師和胡神醫都點點頭,兩人很認同他的這種說法。

    雲景心頭咯噔一下,暗自慶幸,老修來的及時,否則的話。要真的把蘇南衣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了,說不定她的生機也就沒有了。

    太妃在一旁高興得直抹眼淚:“蒼天有眼,真是蒼天有眼呢,我現在就去佛堂,我要去爲南衣祈福!”

    太妃匆匆忙忙的走了,老修看看周圍的人:“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但是無關緊要的人就先出去,大家都在外面等消息,我要給她治傷,事不宜遲,不能再拖了。”

    雲景張嘴剛要說話,老修點頭說:“你也一樣,都出去吧!”

    本來意空大師和胡神醫還想着看看人家怎麼治療,他們倆商量了這麼多天,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一個十足有把握的法子來,可是人家老修一來,就表明可以治,由此可見,人家的醫術比他們要高出許多。

    很想跟着學一下經驗,但此時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所有人都出去,大家哪兒也沒有去,就在院子裏等着。

    房間門關着,裏面燭影搖搖,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什麼。

    老修從隨身帶着的布袋裏拿出一些藥丸,然後又拿出幾張畫好的符咒來。

    把藥丸碾碎,有的上在傷口上,有的讓蘇南衣喫下去,最後他拿起幾張符咒燒成灰,又在手心又擠了幾滴血活成泥,然後對準傷口,一股黑氣,眼看着從傷口處被拔出來。

    老修滿頭大汗,手微微顫抖,但他仍舊咬牙堅持着,不敢鬆一口氣,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那股黑氣肉眼可見的變得淡了許多。

    他手掌心的泥也變成了黑紅色。

    他收回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掌心裏的泥刮到一個地方。

    再看蘇南衣的臉色明顯好轉了許多,嘴脣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也有了淡淡的粉色。

    老修心裏高興,小聲嘀咕:“他們哪兒知道這種治法,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症,也不是簡單的中毒,這個下毒的人還真他孃的歹毒啊!幸虧就是我來了,要不然的話,你這條命還真不好說!”

    他把手清洗乾淨,坐在牀邊嘆了一口氣:“你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可是,思源怎麼辦呢?”

    等了半個時辰,老修又重新進行了一番操作,和剛纔的一模一樣,直到蘇南衣腿上傷口裏再也沒有一絲黑氣被拔出來,這纔算是完成了。

    老修又觀察了一下,蘇南衣的氣色又有些好轉,而且氣息也比剛纔強了許多。

    說實話,他只會簡單的醫術,對於什麼把脈看症之類的,還真不太精通。

    把那些東西都收拾乾淨,他開門出來,其他的人立即看着他。

    雲景大步過來,想問卻又不敢開口。

    老修看看大家:“行了,都別哭喪個臉,我不是說了嗎?有辦法治好,我還能說瞎話不成?你們誰是大夫,進去瞧瞧,把把脈吧!”

    意空大師和胡神醫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他不就是大夫嗎?還信誓旦旦的說能把人治好,怎麼現在把個脈還需要別人?

    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兩人誰都沒好意思問出口,一起進去看。

    一見蘇南衣的氣色,兩人就是一愣,隨後意空大師給蘇南衣把脈,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胡神醫也迫不及待地把了把脈,等察覺到脈象變化的時候,轉頭看向老修,兩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震驚和欽佩。

    看到他們的眼神,再看蘇南衣的氣色,雲景心頭的喜悅狠狠衝擊着他。

    他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眩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努力回神,嘴脣顫抖着問道:“現在怎麼樣?南衣是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

    意空大師和胡神醫連連點頭:“沒錯,王妃已經脫離危險,而且各方面都有所好轉,已經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再好好養護幾日,就能夠清醒過來。”

    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雲景激動不已,轉身就對老修行禮。

    老修急忙伸手扶住他:“別,你可千萬別,咱們之間的交情不用這樣再說了,我還欠南衣一個大人情呢!我欠她的可永遠都還不清,這也是應該的。”

    夏染心裏也挺高興,看老修一身風塵僕僕,開口說道:“行了,大家都別客氣了,辛苦了這麼多天,總算可以放下心了,該休息的休息,該吃藥的吃藥,老修這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趕緊去歇着吧!”

    雲景壓下激動的心情,有些愧疚:“對,夏染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我現在就給你安排住處,就住在王府吧!”

    老修對這個無所謂,住在哪裏都行。

    他摸了摸肚子:“先給我來點喫的吧,要熱乎的,這幾天一直都喫乾糧,都快難受死了。”

    “行!沒問題,現在就安排人準備。”

    夏染和老修一起下去。

    雲景讓其他的人也都去休息,他獨自守在蘇南衣的牀邊,握着她的手,感覺她手上的確有了些溫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冰涼,他的眼淚一顆顆滴落下來,落在蘇南衣的手心。

    “南衣,我真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只要你能好起來,讓我怎麼樣都願意。”

    他獨自坐在牀前低聲訴說,緩緩的聲音在夜色裏輕輕散開,濃濃的情意,卻濃得化不開……

    另一處院子裏。

    老修狼吞虎嚥地吃了一碗雲絲面,把湯汁都喝乾淨了。

    夏染在一旁皺眉看着他:“你慢點喫,又沒人跟你搶。”

    老修擦了擦嘴:“實在太餓了,這一路上,我都沒有正經喫過一頓飯。”

    “你就不會找個酒樓飯館的喫一頓,至於這麼摳嗎?再說,我不是給了你一塊夏家的令牌嗎?你找個夏家的店鋪也不用付錢呀!”

    老修苦笑了一下:“我這一路上根本就不是走的正常的路線,否則的話,怎麼能這麼快到了這裏?”

    夏染微微愣了一下:“什麼叫不是正常的路線?”

    其實他一問出,心裏也大概有了一個猜測,他經商多年也跟着盛隊出去過,走南闖北哪裏都知道一些。

    和意林之間有一條路,一半是海路,一半是山路,陡峭崎嶇,兇險異常。

    兩國之間誰也沒有想着把這個路堵死,足以見這條路的兇險成什麼樣。

    夏染再仔細一看,老修滿臉的滄桑,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爛爛,腳上的鞋子也破得不成樣子,露出來的皮膚也是新傷疊舊傷。

    他身上的好藥有不少,但現在爲止還有這麼多的傷口,由此可見當初的傷有多嚴重。

    夏染頓時預感到不妙,若非是尋常的事情,老修也不至於不要命的走那條路,更不會這麼急着趕過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思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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