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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說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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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掌櫃呆若木雞的看着李黑的屍體,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剎那之間,夏染竟然動手把人給殺了。

    他原本想着,怎麼想個說法把李黑帶走,讓他不能透露出真正的身份,再問問他今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個意思,爲什麼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要火燒店裏的夥計們。

    這些疑問都盤踞在他的心頭,沒有辦法得到回答,可如今,卻永遠都沒有答案了。

    夏染提着帶血的劍,血珠滴嗒嗒滲入土中,季掌櫃的心頭都在冒冷氣。

    夏染看着他面無表情,“季掌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季掌櫃被他問的猛然回神,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嘴脣哆嗦了半晌,手心裏冒汗冒的厲害,“公子,你這是幹什麼?殺人可是犯法的,要是明天官府追究起來……”

    “我剛纔說過了,此人心存歹意,不但私闖民宅,而且還意圖殺人放火,此等惡徒我們是有權利自行處置的。”

    季掌櫃腦子裏嗡嗡的,“可這到底是我們店中的私事……”

    “私事?”夏染冷聲打斷他的話,笑意不達眼底,“季掌櫃,你這話說的本公子就不懂了,私事?難不成這店已經成了你的店要姓季了嗎?”

    季掌櫃深吸一口氣,心裏也有點兒惱火了,自從這個人出現之後,幾次三番的讓他失去對事情的掌控,實在讓他生氣。

    他也冷下臉,“公子,你這次來並非是奉東家的命令而來,只不過是路過,既然如此,店中的事情自然與你沒有什麼瓜葛,你也無權……”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到夏染的手中出現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

    那塊牌子的光芒冷淡,刺痛他的眼,涼透了他的骨頭。

    他的眼睛緩緩睜大,後面的話也沒辦法再說出口,“那是……”

    那是夏染本人才能用的,唯一的一塊令牌。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至於下,蒼白顫抖地看着夏染,“你,你,你是……”

    夏染語氣低沉,聲音緩緩,“不錯,我就是夏染。”

    季掌櫃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在地上,滿目皆是惶恐。

    “東,東家,您怎麼……”

    夏染嗤笑了一聲,把令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季掌櫃,可要驗看一下?”

    季掌櫃哪裏敢,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腦瓜子嗡嗡的,眼前都直冒金星,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念頭。

    夏染冷笑一聲,把令牌收好,“季掌櫃,並非是我存心瞞你,而是長久不來這裏,對你也不是很瞭解,暗中查看一下不爲過吧?可是,恕我直言,季掌櫃的表現實在是令我很不滿意。”

    季掌櫃勉強回神,一邊作揖一邊拱手,臉上賠了笑臉,只不過他的笑比哭還要難看,蘇南衣抱着劍站在不遠處瞧着,心說夏染這傢伙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鬧鬧哄哄的,一旦真遇到事情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至少這氣場就足夠大,能鎮得住這些魑魅魍魎。

    她在一旁看好戲,看得十分來勁兒,夏染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心裏哭笑不得,說實話這種家醜他還真不願意讓其他人看到,哪怕此人是蘇南衣。

    可現在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快刀斬亂麻。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就好。”

    季掌櫃點頭如雞啄米,“東家,您請說,有什麼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夏染打斷他的拍馬屁,對於他的誠信早就不再相信了。

    “你是怎麼當上這個掌櫃的?”

    季掌櫃噎了一口氣,沒想到夏染一張嘴問他就是這個問題。

    他乾笑了兩聲,“之前李掌櫃身子不適……”

    夏染擡手,緩緩舉起手中的劍,劍上的血珠已經滴完,但是還有淡紅色的血跡蜿蜒在創身上,生冷又決絕。

    劍尖直指着季掌櫃的咽喉,把他後面的話直接給指了回去。

    季掌櫃喉嚨滾了滾,眼睛看着森冷的創,夏染漫不經心的說:“我沒有什麼耐心,剛纔你也瞧見了,別再讓我問第二次。實話,我要聽實話。”

    季掌櫃瘋狂的吞着唾沫,他左右爲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不如我來給你提個醒,你若是還考慮夏昇那邊的情況,我勸你最好歇了這個心思,把你知道的如實說一遍,否則的話,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一聽夏染提到了夏昇,季掌櫃的心頭頓時咯噔一下,他已經明白過來,夏染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情,也知道了夏昇的存在。

    他不敢再隱瞞,夏染的狠辣他可是親眼看着的,總不能真的命喪在這裏,他十分相信,只要他再敢多說一句假話,夏染的劍會毫不猶豫的刺過來。

    季掌櫃把心一橫,哆哆嗦嗦的說:“我說,我全都說!東家,請手下留情!實際上李掌櫃本來的確是身子有點問題,但是並不至於管不了店,只是小小的傷寒感冒,但是,夏昇讓人帶他的藥中加入了東西,所以他的傷寒感冒就一直沒有好,總是纏綿病榻,日漸嚴重,無法在處理店中的事物。所以就……”

    他後面的話沒有再說,現在有些尷尬,夏染微着眼睛打量他,眼神中滿是輕蔑和譏諷,“那即便是如此,這點也不至於交到你一個採買的手上吧?以你的才能,恐怕難以撐起這家店,其他的人呢?二掌櫃,賬房先生,哪一個都比你強吧?”

    季掌櫃的臉上越發的尷尬,勉強的笑都笑不出來了,“沒錯,東家說的即是,我只不過是一個採買,沒有什麼才能管理這家店,也的確是廢了一些,可是這是夏昇的主意,我也不知道……”

    他話還沒有說完,夏染的手腕一翻,劍尖直接刺入了他的右肩膀,頓時鮮血涌出。

    季掌櫃完全沒有準備,突如其來的一下刺痛的他大聲叫出來,看着噴出來的鮮血,還有夏染不動聲色地拔出劍尖兒,他死命的咬住嘴脣,冷汗刷刷的就流了下來。

    夏染面無表情,眼中殺機森然,“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要聽實話。再說一句謊話,下次刺的就不是你的肩膀了。”

    季掌櫃痛的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心裏的僥倖也隨着這一劍被刺的灰飛煙滅,一絲也不剩了。

    他手捂着傷口,手指上沾滿了血,黏膩溫熱,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慌的要命。

    “我說我全說!只是因爲有一次我在他們的路上碰到了夏昇的人,他派人收買了我,讓我替他辦事兒,他還許諾我,如果李掌櫃被迫交出掌櫃的位置,就一定由我來做,我當時也問過爲什麼是我,我覺得我可能幹不了,他說讓我放心,自然會有人來協助我。後來我才知道,不只是李掌櫃,包括二掌櫃和賬房,都在他的脅迫之下被迫離開了,現在的二掌櫃和賬房,都已經是他的人。”

    夏染的眸子一縮,問道:“那二掌櫃和賬房的人在哪兒?”

    季掌櫃趕快回答,“他們晚上並不住在這裏。在附近有其他的住處。他的目光在李黑的屍首上一掠,這個人就是二掌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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